沈清遙皺眉:“要這個做什麼?”
傅景川:“備用。”
“行。明天我寄給你。”沈清遙爽快點了個頭。
傅景川:“麻煩了。”
沈清遙笑:“你和我之間還說什麼麻煩。”
說著抬腕看了眼表:“不說了,再說下去這邊天都要亮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便掛了電話。
手機收起時,沈清遙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收起。
他認識傅景川多年,傅景川從來都是做事果決利落的人,這樣反覆的傅景川,沈清遙第一次見。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有貓膩。
沉吟片刻後,沈清遙起身,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幫我訂一張明天飛蘇黎世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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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的傅景川站在原處沒動。
他就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
認識沈清遙多年,他同樣不認為沈清遙會這麼輕易被說服,說不來就真不來了。
他答應得越是爽快,心裡另作打算的可能性就越高。
傅景川給柯辰發了條資訊,問他時漾的童年背景調查得怎麼樣了。
柯辰是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才看到的這條資訊,被嚇得當下一激靈。
傅景川昨晚才安排得任務,他哪裡能這麼快去查的,他的行程也是安排的今天。
但現在傅景川追問,他也不敢耽擱,回了句“中午給您反饋”就趕緊收拾收拾,吃過早餐出去了。
柯辰以前是大致瞭解過時漾家情況的,不算是土生土長本土人,她幼年時一家人才從北方搬到這邊定居的,找鄰居打探獲得有用訊息的可能性不高。
傅景川雖沒明確交代,但柯辰跟在傅景川身邊多年,對傅景川的意圖再清楚不過,他要的不是單純的時漾童年經歷,而是包括了從出生到童年時期的經歷。
時間緊迫,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時漾老家鄰居做背景調查不現實,最瞭解時漾情況的肯定是時漾父母。
因此吃過早餐後,柯辰就去買了幾瓶名酒名茶和一些禮物,還打包了幾份下酒菜,特地去了趟時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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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辰到時漾家時家裡只有時漾父親時林一個人在,正在無聊地喝悶酒。
柯辰和時林接觸過幾次,印象裡是個老實巴交但有點懦弱的老頭,面對強勢的妻子向來唯唯諾諾沒什麼主見,也不敢過多表達自己意見,大概是想著家和萬事興,習慣了逆來順受,但骨子裡又有著男人大男子主義的一面,常年被妻子壓著氣勢,心裡鬱卒沒法紓解,慢慢也就愛上了喝酒解愁。
這種喝酒的習慣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早餐一樣端著酒杯。
柯辰過去時就趕上了時林在喝酒,也沒什麼菜,就一盤爆炒花生米。
時林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夾著花生米就著白酒喝。
“時叔這麼早就喝上了?”柯辰一進屋便笑著打招呼道,順道巡視了圈屋子,“嬸嬸不在嗎?”
“走親戚去了。”時林說,把人迎了進來,“大清早的,怎麼過來了?”
時林是認得柯辰的,傅景川身邊的大紅人,許多和他家對接的事傅景川都是安排的柯辰處理,因此對於柯辰,兩人算是老熟人了。
“就今天公司也沒什麼事,想到了您,所以想過來陪您喝兩杯。”
柯辰笑著應道,人也不是客套的性子,說話間已經拎著禮物和下酒菜進了屋,把東西擱餐桌上,就像在自己家般自來熟地把飯菜裝盤,邊招呼時林:“來,時叔,趁著菜和熱乎,我們再來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