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等電梯的時漾已經微微閉上了眼,藉此抵抗酒精帶來的眩暈。
還摟著小女友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已經帶了絲猥瑣,視線從她嫣紅的臉上落向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她今天穿的是很職業的打扮,長袖的白色法式飄帶雪紡襯衫,搭配淺卡其色的及踝長裙,披著巧克力棕的長卷發,職業中透著溫柔。
時漾顯然也感覺到了男人眼神裡的猥瑣。
她睜眼冷淡看了他一眼,微微側過身,擋住了男人看向她胸口的視線,手中拿著的手機已稍稍捏緊。
傅景川看到她手指已壓向了“110”的按鍵,也不是真的要報警,但隨時給自己留著後路。
明明他就在這裡。
傅景川偏開了頭,把心裡湧起的暴戾情緒壓下時,又將視線轉回,而後大跨步走向她,人一到她面前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冷冷看了眼同樣等電梯的男人。
男人被他眼中的冷意震懾到,不自覺抱緊懷裡的小女友,找了個藉口就擁著小女友離去。
電梯門在這時開啟,傅景川緊扣著時漾手掌,稍顯強硬地把她推進了電梯,而後按下十五樓。
時漾沉默地看他,沒有說話。
被緊握著的手試著動了動,但一動,被傅景川握得更緊,完全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
一直到房門口,傅景川才把手伸向她:“房卡!”
冷淡而帶著沉怒的嗓音,壓下了時漾所有的試圖掙扎。
她遲疑掏出房卡時,傅景川直接拿了過去,刷開房門,推著時漾進了屋,這才看向房間。
房間是很寬敞的標間,並沒有可以下廚的家電。
他讓時漾在沙發上坐下,而後轉身給客房部打了個電話,讓送點醒酒茶上來,而後轉身拿過桌上的燒水壺,看了眼,並不能確定乾淨情況。
他燒了半壺溫水,把沒開啟的礦泉水放進去溫了一下,擰開瓶蓋,遞給時漾:“先喝點水。”
“嗯。”
時漾輕聲道著謝,接過喝了一口,腸胃裡被酒精帶來的不適稍稍緩解。
門外在這時響起敲門聲,客房部把醒酒茶送了上來。
傅景川過去取,道了聲謝後,端過來遞給時漾:“先喝這個吧。”
時漾輕輕點頭,沉默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喝完。
最初的暈眩在短暫的汗水揮發後緩和了下來,微醺的感覺還在,但並不強烈。
喝完醒酒茶時她和傅景川又陷入了相對無言的沉默。
誰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拒絕做夫妻,傅景川拒絕做朋友,他們兩個人之間,只剩下陌路人一途。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房間裡的沉默。
時漾和傅景川同時看向手機鈴響的包包,是時漾的電話。
傅景川把包遞給她。
時漾掏出了手機,是嚴曜打過來的。
他不放心她,特地打電話來問她回到家沒有。
“嗯,已經回到了。”時漾輕聲說,“謝謝師兄。”
“和我客氣什麼。”電話那頭的嚴曜輕笑了聲,又遲疑問她,“你沒事吧?”
他沒忘記剛才傅景川把她拽走時的冷淡。
“我沒事,師兄您不用擔心我。”
時漾輕聲回,是那種很平和柔軟的嗓音,明明和對他時一樣,但傅景川還是聽出了一絲暴戾。
他強壓下了這股不舒服,看著時漾掛了電話,看向她:“他是為你來的公司嗎?”
時漾被問愣住,她沒想過這個可能,但她覺得不是。
嚴曜和她交集並不深。
“不是。”她說。
傅景川嘴角勾了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