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點點頭,沒再追問,抬腕看了眼表。
柯辰在一邊盡職提醒道:“傅總,您上午答應了薄總的約飯,差不多到時間了,現在要過去嗎?”
傅景川點點頭:“去吧。”
柯辰也點點頭:“好的,我送您過去。”
說完人已給傅景川拉開了後座車門。
傅景川彎腰上了車。
柯辰也跟著拉開車門進了駕駛座,啟動了車子。
車子駛離酒店時,柯辰忍不住朝車內後視鏡的傅景川看了眼,問他:“傅總,就這麼放過上官聖傑和上官臨臨了嗎?”他以為傅景川今天還有別的安排。
傅景川抬頭瞥了他一眼:“急什麼,遊戲才剛開始。”
他的嗓音淡得近乎發冷,“法律有法律的解決辦法,商場有商場的處事之道。上官聖傑這點事還判不了幾年,上官臨臨更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現在的證據鏈還足以讓他們疼,只坐幾年牢太便宜他們了。”
說著傅景川又看向柯辰:“你查一下,上官臨臨有沒有什麼舔狗之類的人存在。”
“……”柯辰不解皺眉,下意識看向傅景川,“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人百分之九十是徐仁先推下去的,但徐仁先不認識上官臨臨,說明不是上官臨臨直接接觸的徐仁先。顯然背後有人在為她做事。”傅景川說,“甘願為她做到這個份上的人,未必就是花錢就能解決的。兩個方向都查一下。”
“好的。”柯辰應了聲。
傅景川沒再多言,人靠著座椅疲憊閉上了眼睛。
但眼睛一合上,時漾推入河瞬間驚恐無助的樣子便跟著闖入腦中,一起在腦海中翻騰的還有她孤零零沉進海底的冰冷屍體。
傅景川在冷汗涔涔中睜開了眼,帶著胸口熟悉的劇痛。
柯辰正認真開著車,傅景川突然睜眼的舉動驚擾到了他。
他忍不住擔心看向他:“傅總?”
傅景川沒有應他,只是手壓著胸口,神色茫然痛楚地朝車窗外看了眼。
車子已經行駛在海景大道上,車窗外是大片蒼茫看不到頭的海域。
傅景川看著大片的海洋,黑眸中的茫然痛楚慢慢蛻變成深重的、勢在必得的冷意和恨意,還摻雜著難以言語的痛。
柯辰看著傅景川神色變幻,他是理解傅景川心中的痛和恨的,也同樣地難過,他沒再開口,沉默地把車開到了薄宴識停靠在碼頭的郵輪下。
“傅總,薄家郵輪到了。”
柯辰扭頭看向傅景川,提醒他道。
傅景川轉頭看向車窗外的郵輪,是一艘很豪華的國際郵輪,郵輪上餐廳、醫院、購物中心等所有場館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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