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別墅離開,傅景川直接上了自己車。
唐少宇不放心,跟了上去,連自己車都沒開,死皮賴臉要上傅景川的車,給他當司機。
廢了一隻手他實在不放心他開車。
傅景川全程緊繃著俊臉沒有說話,沒轟唐少宇,也沒讓出駕駛座,單手開著車去了醫院。
手掌傷得挺重,被捏碎的玻璃都扎到了肉裡,細碎又繁多。
醫生看著就忍不住皺了眉:“怎麼弄的?”
“玻璃杯質量太差,不小心握碎了。”
唐少宇笑解釋道,又忍不住朝傅景川傷口看去。
護士正拿著鑷子在傷口裡小心翼翼地取碎玻璃,唐少宇看著都疼,又忍不住看了眼傅景川。
傅景川面容沒有絲毫波動,只是面無表情地任由護士挑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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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處理就處理了幾個小時。
傅景川全程沒皺過一次眉,也沒說過一句話,俊臉一直緊繃著。
唐少宇約莫能明白傅景川的心情,但也不好說什麼。
他和時漾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可能是拒絕去承認對方對自己的重要性。
和傅景川二十多年的兄弟,對於傅景川,唐少宇再瞭解不過。
傅景川是經歷過他媽去世一事對他的影響和打擊的,好不容易在小沈妤的陪伴下走出了那段歲月,結果小沈妤也沒了。
接連失去他生命中至關重要的兩個人也造就了他人生觀的另一種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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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生離也好,死別也罷,再親近的人總會有離開的一天,總有要面對痛苦的時候。
不親近也就不會因為失去而痛苦。
因此從那時開始,他不養寵物,和任何人都淡淡地保持距離。
不接納感情,不付出感情,自然也就不會因為誰的離開而痛苦。
這樣的人生雖然無趣,但也恰是這種剋制,讓傅景川不受任何人影響和牽制。
時漾大概算是那個意外。
唐少宇是看得出來時漾對傅景川的影響的。
傅景川不可能感覺不出來,所以他的拉扯更多可能是一種理智和情感的博弈。
理智讓他把對他有影響的人和事徹底從生活中切割出去,重新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狀態。
但真正切割出去時,情感上又割捨不下。
唐少宇不知道傅景川這樣的拉扯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把人送到他的小區樓下時,唐少宇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
依然是淡而平靜的兩個字。
說完時,傅景川已推門下車。
“你早點回去休息,不用擔心我。”
他的嗓音已恢復冷靜。
“OK。”唐少宇比了個\"OK\"的手勢,想了想又忍不住試探地問了句,“時漾那邊……”
“不用管她。”
傅景川打斷了他。
唐少宇點點頭,今晚的傅景川並不適合聊天。
“你也早點休息,注意傷口。”
唐少宇叮囑完,開車離去。
但到底不是很放心,怎麼著都是個廢了隻手的病號,第二天上午,唐少宇還是特地藉著還他車的名義上樓看了他。
傅景川早已起來,正在忙工作,直接端著筆記本在餐桌前忙了起來。
旁邊還擱著涼了的咖啡。
他傷的是左手,雖裹上了白色紗布,但不影響他右手在鍵盤上的速度。
他俊臉上也已沒有昨天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