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很懷疑啊,賀廉不是談判專家,也不是警察,他懂得什麼審訊嗎?在這種時候,心理醫生不管用吧。
“我!”
賀廉一臉的正兒八經。
“有些事情,你做不合適,你不方便出面的時候,我來幫你抹掉。”
怎麼也是一個副市長,到時候萬一傳出去,周副市長濫用私刑刑訊逼供,這個罪名就大了。他看著就可以,真沒必要周麟親自動手。
“我可以出手的。”
魯炎自告奮勇,周少和賀先生都不合適,他們都是文化人,刑訊逼供的事情他們估計都不懂。
“不用,我有辦法。”
“曉以大義去勸說嗎?”
周麟真不覺得賀廉能有什麼高招。對付這種人,打一頓,打個半死,那就好撬開他的嘴巴了。
“我怎麼做你一會就知道。終於等到今天了,從他襲擊搶劫你,我就憋著這口氣,今天可以出口惡氣了。”
賀廉早就憋著勁呢,被襲擊,剎車失靈,怎麼也找不到兇手。滿肚子的火不知道找誰算賬去。周麟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人這麼坑害吧。
不是不會生氣,只是他知道怎麼控制脾氣,今天不用控制了。
賀廉一直溫和,是不是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溫和謙恭的大學老師?難道不知道心理醫生就是清醒狀態下的變態瘋子嗎?
憤怒爆發,不再清醒理智剋制。會把心裡所想,都表達出來的。
推開門,張才被捆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一聽見門響,猛地一抬頭,這個犀利的眼神,讓周麟賀廉非常熟悉,對,就是這個人搶劫試圖殺害周麟。這個殺氣騰騰的眼神錯不了。
腿和椅子腿捆在一起,胳膊扭在背後也捆得結實,嘴巴里塞著一團噁心的布,眉骨,下巴都破了,估計是老吳打的。
地下室不通風,張才滿頭的汗。
賀廉拿來一個椅子讓周麟坐下。
周麟也無所謂,賀廉搞不定了還有自己,讓他先玩玩吧。
大馬金刀的往那一坐,一手搭著椅背,翹著二郎腿,好像在看戲。背後站著魯炎還有其他五個打手,就像黑社會太子爺出去談判了。
都看著吧,看出好戲吧。
賀廉走到張才的面前,扯掉張才嘴裡的爛布條。
張才呸呸吐了幾口,掙扎了幾下,只是讓身上細細的卻異常結實的繩子勒進肉裡去,他媽的,又是一拳砸在太陽穴上,有幾分鐘的眩暈昏迷,等他醒了,已經這樣了。
這繩子也太他媽結實了,怎麼掙扎,只是讓繩子勒得更緊。又細又結實。細繩子比粗繩子捆人疼得多了,勒進肉裡,粗繩子只是磨破面板。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賀廉,媽的,他們什麼意思?
“認識他嗎?”
賀廉就像是給學生上課,不緊不慢不輕不重的,指了指周麟,詢問著張才。
“呸,你他媽趕緊把老子放了。”
張才橫著脖子用力掙扎,只是吼,身體一動不了一點。
“你是不是對他進行過搶劫殺人?”
賀廉不為所動,還是用這種口氣詢問著。甚至都聽不出他的語氣裡有什麼火氣的。
“不知道!把我放了!”
“誰指使你的?”
“你他媽沒聽懂人話是吧?放開我!”
“剎車線是不是你剪斷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他媽聾了啊!”
張才脖子的青筋都蹦出來了,嘶吼著,那樣子恨不得掙脫了繩子,衝上來把賀廉暴打一頓。
“我告訴你,趁早把我放了,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賀廉看著張才,笑了。
周麟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