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這阿姨不該清醒,幻想症就幻想症吧,不是沒有危害到誰嗎?讓她到死都保持著這種滿足感也是一種慈悲吧。
“要不,慢慢來啊,慢慢的勸,先讓他們離婚。在毆打這位阿姨,就直接報警,給這位阿姨換一個監護人。找個好地方呀慢慢的養,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地方,我以前有一個專案就是關於療養的,風景不錯,就是給老幹部,有錢人家的老人準備的,現在阿爾茨海默症不是很多嗎?也有的老人癱瘓或者行動不便,家裡人忙又怕保姆照顧的不好,沒有專業的醫生,就送到這個療養院裡來,收費很貴,服務很好,我和這個專案的負責人比較熟悉,打個招呼,我就說是我阿姨,至少能免費一年。這一年的時間,你就可以給她治療了,賀醫生,一年你治不好她,我都懷疑你的專業了。”
周麟這話,直接讓賀廉一骨碌坐起來,對啊,換個環境,換個心情,離開家庭暴力,遠離那些醜陋不堪的現實,也從幻想裡慢慢離開,讓她慢慢接受現實,離婚了,自由了,不會在捱打,離婚的時候可以多要一些財產,四五十歲雖然孤身一人,但至少不再住在精神病院,不用回到那個家庭。
“我和他侄子說一下,親愛的你這個辦法算是幫我大忙了。”
捧住周麟的臉用力親一口,太好了,等治療結束了,這位阿姨恢復正常,就讓這位阿姨自力更生,學做家庭保潔員,保姆,或者有錢開個小店,都可以的。
心情徹底好了,完全可以再找個老頭啊。
周麟盤著腿往後一靠,看著賀廉這個眉飛色舞的樣子有些好氣好笑。
他呀,有時候也像個小孩,遇到讓他鬱悶為難的事情了,他也會撤嬌。
偶爾幫他個小忙,他就高興得手舞足蹈的。
一點沒有以前的沉穩了,也好,這位阿姨健康了,也是個好事。有些小得意,原來,周副市長可以把人玩死,也可以幫人的。
他也不是壞的往外冒黑水啊。
賀廉趕忙打電話,誰知道電話按通沒有一分鐘,賀廉臉色一白。把電話掛上。
“她死了。自殺。跳樓了。”
聲音蒼白,說著一個哀傷的事實,晚一步,晚一步,差那麼一步,人沒了。
賀廉把臉埋進掌心,從沒有過的挫敗感和痛苦。
什麼都做不了,一條生命沒了。
他能感受到那位阿姨的心情,臨死前的心情。美夢碎了,現實殘忍,活不下去了。寧可死也不在這個世界。是痛苦,也是一種解脫。
周麟摸了摸賀廉的後背,他在微微顫抖,周麟趕緊用力抱住賀廉,甚至跪起來把他整個抱進懷裡,用力的摸著他的後背,親著他的側臉。
“不是你的錯。”
賀廉把臉埋進他的脖頸,用力的抱著周麟。沒有哭,也沒有掉眼淚,只是有一種蒼白感,一種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真沒用,真的很沒用。
“也許一開始我就應該聽我小叔的建議,去做軍醫,和林木田遠一樣做個臨床的軍醫,拿著手術刀治病救人。至少我不會有這種無力感,也許我應該留在國外和老師在多學幾年,醫術更好一些。也許我今天下午應該和學生多聊一會,囑咐他注意患者情緒。”
賀廉最後歸根到底。一聲嘆息。
“是我沒用。”
“不是你的錯,賀廉,真不是你的錯,好了,不去想了。”
摸著他的臉,額頭頂著額頭,周麟有些心疼的看著他。
“醫生總有救不活的人,不管是臨床的還是心理的,你別被這一件事打消了積極性。你是心理醫生,你態度都消極的話對其他病人的影響更大。賀廉,這真不是你的錯,是她的丈夫和孩子造成她的病情,就算是她好了,你覺得傷害就能沒了嗎?不是失憶,傷疤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