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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名正言順,不必被圍追,又有絕對自信的實力。
解離塵輕描淡寫的話挑釁了所有人,商靡擋在搖搖欲墜玉璇璣面前,冷著臉道:“離州君這麼所做的確合乎規則,無可指摘,但此事本不至於此。連州君沒有與你相爭的實力,傷不到你,你敗了他就是,如此殘忍嗜殺,實在不似正修。”
露凝早已站了起來。
事態變成這樣她不可能坐得住。
連州君血流了滿地,解離塵殺他時毫不猶豫,雖只用了一招,卻將他丹田碎裂心臟全都震碎,手法殘忍,令旁觀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種痛苦。
他這麼做確實過火,所有人都在指責他,可他根本不在乎。
“本君要做便做,輪得到你來置喙。”
解離塵上下一掃商靡,冷淡輕蔑的態度令商靡十分不悅。
“離州君,你雖打敗了秦川夜,可他養尊處優多年,修為一直不曾精進,只是徒有虛名罷了。”商靡直接道秦川夜虛假尊榮的真面目,“你若因此而得意忘形,本君只能說——”
商靡往前一步,一字一頓道:“你很快就會死在你的自負和猖狂上。”
露凝將那邊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她再忍不下去,掙開鑄劍長老的阻攔奔向解離塵。
解離塵本想說話,卻在注意到露凝過來時放棄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他身邊,直接將他護在了身後。
方才還萬夫所指孤立無援的人,突然就有了依靠。
解離塵長眸半闔,廣袖下的手指動了動,徹底不想再說話了。
露凝卻有很多話說:“商州君真是好笑!”
商靡眯起眼,匪夷所思地看著這個不過金丹巔峰期,卻敢與自己大呼小叫的小女修。
“規則是紫微帝府所定,生死狀是諸君親自所下,你們如今為連州君的死一擁而上,是在試圖反抗紫微帝府的規則,還是說——”她冷笑一聲,“你們怕了?”
她將解離塵嚴嚴實實護在身後,不屑地看過他們,在商靡駭人的神色下依然不動如山:“怕死就直說,扯這麼多做什麼?平日裡不見得你們與連州君關係多好,他死了你們倒是都跳了出來,假仁假義得做什麼?不過是怕這種事也發生在你們身上罷了。”
玉璇璣呵斥道:“退下!州君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小弟子來插嘴?!”
露凝不退反進:“你們做得出這等令人作嘔輸不起的事情,還怕別人揭穿?自己先不要臉,別人徹底不給你們臉了,你們還反過來不高興,真是笑掉我的大牙!小弟子怎麼了,小弟子也可以看不起你們!”
“你!……”玉璇璣忍不住想動手,被商靡及時攔住。
但露凝並未攔著解離塵。
於是玉璇璣髮間朱釵碎裂,滿頭烏髮瞬間焦黑。
她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解離塵的手:“你!你竟敢!”
“下次再這般與本君的妻說話,掉的便是你的腦袋。”解離塵漫不經心道,“你那腦袋最多隻能再戴幾日,當好好珍惜。”
語畢,他漠然轉身,牽著露凝消失在道場。
“……他剛剛說什麼?”有人低聲議論,“那是他的妻?離州君娶妻了?何時?!我們竟不知!”
雲似畫站在人群之後,想起露凝單薄嬌小的身子義無返顧地擋在解離塵面前,不知聯絡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些笑意。
燕卿卿看了他一眼說:“溫小姐在凡界時並不這樣……”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但從前的露凝是標準的溫順貴女,可幹不出現在這樣的事情來。
雲似畫轉過身說:“他們何時成的親。”
燕卿卿怔了怔:“應當是在凡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