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璣心裡堵了一下:“你確實不是,但你可曾考慮過我?”
被商靡這樣對待,她很難不想到解離塵是如何對露凝的。
她素來愛美,注重形象,在今日之前從沒這樣丟人過,釵發散亂,一點體面都沒了。
都是因為解離塵,是他在為他的妻出氣。
可她自己的道侶又是如何做的?商靡不幫她就算了,還攔著她不准她動手!
“我如何會不考慮你?”商靡一眼就知玉璇璣在糾結什麼,“今日我若不攔你,就不是碎了釵環那麼簡單。”
玉璇璣面色蒼白:“怎麼,我已經輸了比武,不會再有與他交手的可能,他還敢直接對我動手不成?也要先看看帝尊同不同意州君之間互相殘殺!”
紫微帝府確實是他們最大的依仗,可以——
“他可以不殺你,但能以你傷害他夫人為由將你重傷。”
“那你又在做什麼?”玉璇璣站了起來,“你便就那麼看著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商靡平靜地說,“九州大會說白了就是我與解離塵之間的對決,我不希望在那一日到來之前有什麼閃失,提前讓他看到我的底牌。”
玉璇璣紅了眼睛:“說到底,你只在意你自己。”
商靡望向她:“你更在意的難道不也是你自己?”
玉璇璣閉著眼轉開頭,商靡沉默片刻淡淡道:“璇璣,我們是一樣的人,你我都清楚,不過你放心。”
他走到她身邊將她攬入懷中:“九州大會期間他不敢對你做什麼,待我拿到盟主之位,得紫微帝府帝令相助,可以隨便找個由頭奪了他的州君之位再處死他,定會為你找回今日丟的面子。”
玉璇璣心裡還是不舒服,推開他進了內殿。
另一邊,雲似畫深夜外出,燕卿卿睡得很熟,毫無所覺。
他披著雲色大氅,步伐平穩地行在夜色中,路上遇到不少玉州巡夜弟子,可沒有任何人發現他。
他一路往東,直到停在一處斷崖瀑布之下,那裡有一人在等。
“您來了。”那人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雲似畫溫聲道:“這麼晚要見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