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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一看,是匕首,匕首看起來古樸簡單,但很有分量,連她握著都覺得沉。
“這是……?”
解離塵:“以防萬一。”
露凝感知到他的不安,認真地收下:“好,我會好好用的。”
她將匕首□□看了看,刀刃材質有些熟悉,她回憶了一下,好像在諸天宗時看到他拿過。
那日她從外面回來,他手中正把玩一塊石頭,見了她也沒提是什麼,直接開始教她劍法。
“這是你做的嗎?”她抬眸問。
解離塵看著那把匕首點了一下頭:“它能傷到我。”
露凝怔住:“什麼意思?”
“昨夜無事發生絕非對方罷手,有我在,外人傷不到你,但我擔心——”
擔心傷到她的人是他自己。
“無論比武場上發生什麼都不要管。”解離塵聲音很冷,“若我失控,便用它殺了我。”
他握著她的手,將匕首的尖端抵住自己的心臟:“用它刺進來就能殺了我。你體內有我的先天劍氣,還有你我交融的心頭血在,足夠安全地接近我。”
露凝擰眉鬆開手,後退幾步道:“你給我這種東西做什麼,我不可能殺你!”
“放心。”他聲音溫和下來,帶著安撫之意,“我只是暫時死去,我總能想到辦法回到你身邊。”
他跟了幾步想牽她的手,可露凝怕他再把那把會要他命的匕首塞給她,實在不敢碰他,只能閃躲。
解離塵瞬身至她身後,環住她緩緩道:“我真的不會有事,但若你發生任何不測,我都沒辦法接受。我會發瘋,一定會。”
露凝眼眶發熱,今日是九州大會最後一日,是萬事塵埃落定的時候,她知道今天不好過,但他給了她信心,讓她放鬆許多,覺得那些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真的傷到他,畢竟連商靡都沒做到不是嗎?
可他現在卻又是這樣。
“……懷州君那麼厲害嗎?”她長睫潮溼地轉過身,緊緊抱著他不肯鬆手。
他為何總是這樣辛苦。
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解離塵輕撫她的後背,溫柔地說:“她一點都不厲害。”
“那你為何要……”
“我的對手不止是她。”
露凝瞳孔收縮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真正的對手從來都不是懷袖或者其他州君。
他只是在透過打敗他們,去追尋真正的對手而已。
紫微帝府。
……
說來說去,還是這個地方。
怎麼會有那樣的父親?
露凝想不通,她從來不曾這樣憎恨過一個人,紅紅的眼睛帶著恨意,在時間要來不及的時候,果斷地將匕首收進衣袖。
“我會保護好自己。”她悶聲說,“你安心比武,上場前給我留個結界,不必擔心我。”
他的結界在現今的修界已是無人可以打破的,她又拿著可以殺了他本人的匕首,這樣他就能徹底安心去比武。
只要他安心就好,用不用這匕首就是她的事情了。
凌霄宮道場上,懷袖意氣風發地站在結界外,今日的對手昨日就已定好,不需要再抽天籤。
她勢在必得的模樣人人都看見了,明明昨日她還滿面憂慮,今日忽然這麼胸有成竹,明州君稍稍想想就知道是為何了。
怕是尋了紫微帝府的幫忙。
尋上面幫忙得來的勝利算什麼?明歡冷笑一聲,面上不屑,心底卻很不甘。
該死的雲似畫,平日裡裝成個病秧子,讓她大意輕敵,否則今日與解離塵一戰的人不一定會是懷袖。她暗中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