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小了整整十四歲,他對她有憐惜,有過刻意的照顧,也有過逗趣……唯獨沒想過會這麼難以自拔。
其實有時候想想,有這麼個小妻子也是件不錯的事兒。長得漂亮,溫溫軟軟,工作正經,交際圈也不復雜,累了一天回家還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飯菜,每天晚上還有人鋪床暖被窩——怪不得他那些個老戰友都念叨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吻了吻她顫抖的眼睫毛:“回頭,跟那個姓李的小子掰了。”
張小檀沒理會他。
這人總這麼獨斷專行,叫人心裡不爽快。
他的唇滑過她的耳垂,貼到她的脖頸處,激起她一陣的戰慄。他又和她說,語重心長的:“他有什麼好?一個二十四五的小年輕,他懂得照顧你嗎?你想要和他在一起多久,這些你都想過嗎?”
張小檀實在受不了,有點委屈:“我都跟你這樣了,我還能跟他怎麼樣?”
他聽到她這句話就笑了,撈起她的下巴,把她更緊地攬進懷裡:“過兩天我要出公差,這段日子,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又是任務?”
“嗯。”
張小檀憋了會兒,才甕聲甕氣地開口:“小心一點。”
周居翰笑了,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又不是巡邏護航什麼的,只是在陸地上走,陪幾個專家研究員去一趟西北,做個考察。”
“這麼巧?”
“怎麼說?”
她把和北理合作,自己實習跟隊的事兒跟他說了,期期艾艾的:“該不會咱們是一個隊吧?”
周居翰沒跟她挑明:“你可以猜猜。”
她不理他了,轉過身去。他從後面貼過來,溼潤的吻細細碎碎地落在她的後頸,也不著急,很有耐心地慢慢撩撥著她,直到她受不了,身子都顫抖起來,憤然轉身。
責難的話還沒出口,他按住她的肩膀壓到了床上,再一次低頭。
他的吻總是那麼讓人著迷,深深淺淺,虛虛實實,她伸手要去抵他的胸膛,被他反握了手腕,緊緊壓入柔軟的床褥裡。
他不讓她動,她就動不了。
她不滿了,這個姿勢不舒服了,像條滑溜溜的小魚似的扭動起來,柔軟的腰肢韌勁十足,不知道是不是在勾引他,撩撥地他要發狂,一用力,就掐住了她半截腰。
她發出一聲輕呼:“疼。”
他忽爾低低地笑:“我會輕點兒。”
她漲紅了臉,嘟噥:“沒個正經。”
“我是從不假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