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老公顧景暉在醫院抱著他初戀情人親吻時,寧惜才覺得自己活得像個笑話,以前人人都誇她有福氣,一個普通大學教師竟然跨階層嫁了個超有錢的老公,還是男人主動熱烈追求,公婆早已去世不用她伺候,每天下班後在超大的花園別墅裡,聽女兒彈鋼琴,等老公回來一家人其樂融融吃晚飯。
還在談戀愛時她知道顧景暉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有一次她去他書房找書看,發現書櫃邊上有一本影集,裡面都是顧景暉與前女友的照片,那個女孩子說不上很漂亮,但柔柔弱弱的神情確實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一臉笑意偎在顧景暉身邊。
她面無表情合上相簿,一個男人交女朋友後還好好儲存著前女友的照片,放在顯眼的位置,心裡一定是念念不忘,那時候她對顧景暉的感情也談不上多深,直截了當告訴他,你要忘不了前女友,我們分手。
男人誠摯得向她道歉,說那都是過去的事,那女孩早嫁人了,兩人沒有任何聯絡,這次是他沒有處理好,後來她再也沒有見過那本影集。
婚後第五年,有一次她找不到手機,拿顧景暉的手機給自己打,一個電話剛好進來,螢幕上顯示一個“寧”字,寧惜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不知道這來電的主人是和自己一個姓呢還是名字裡帶個“寧”字,女人的直覺讓她下意識覺得不尋常,想了想還是敲敲書房門讓顧景暉自己接電話。
男人看了螢幕一眼,當著她的面接聽了,話筒裡一個女人在哭,顧景暉望了自己一眼,輕聲安慰了幾句,“嗯嗯唔唔”不知道答應的什麼,很快掛上電話。
寧惜轉身要走,男人一把拉住她,解釋道:“來電話的是我以前女朋友,他老公生了重病,問我們能不能幫她聯絡下這裡的醫院,你要沒有時間,這事我讓宋秘書去辦。”
一個女人為了老公聯絡前男友,寧惜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太小氣,而且顧景暉明顯很在意她的想法,言辭懇切,還在猶豫間,剛四歲的初蕾在客廳摔倒哭鬧起來,保姆哄不住,她快步走過去抱起女兒,那一次選擇相信丈夫,心裡卻多少有點芥蒂。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絕對是世界上最準確的東西,寧惜那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心神不寧,開著車等紅綠燈時被一輛醉駕的車追尾,她受了點輕微傷,和交警一起來醫院走完相關程式,經過急診vip室時,透過半掩的門,不經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原本應該在外地出差的丈夫此刻卻在醫院陪著另一個女人,那女人摟著顧景暉的腰,哭得楚楚可憐,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先是給她擦淚,一會兒低下頭親吻起那女人的額頭。
她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一眼認出躺在自己丈夫懷裡的正是她曾經在照片裡見過的女人,顧景暉的前女友。
寧惜揮手狠狠扇了男人一耳光,顧景暉不躲不避,閉上眼生生受住了,握著她的手腕懇求:“阿寧,別衝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回去說。”
她一把甩開丈夫的手,打量起坐在病床上的女人,那女人看著她,害怕得往男人懷裡縮,嘴裡小聲喊著“景暉”。
寧惜冷笑道:“怕什麼?我又不打你,我只打出軌的男人。”
不願意再和這對狗男女多說一句話,她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