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衡相信四姐能笑到最後,但是原著裡在新婚的那段時間七皇子還是比較不討喜的,「有事兒別憋著。」想起自己侍弄花草收集提純出的幾小瓶液體,「弟弟別的本事沒有,讓他病倒在床還是辦得到的。」
姬穎再次笑出聲來,「好的,姐姐知道了。」
接下來婚事都按著流程走,無須贅述。大婚後七皇子和四姐回門,姬玉衡看這對夫妻演出來的融洽成分居多,但七皇子時不時會關注四姐一下,四姐和七皇子若是視線交匯,她也會笑眯眯做出回應。
兩個人互動起來倒不勉強,姬玉衡自此放心了不少。
話說得志便猖狂這話很適合太子。自認佔得天時地利人和,太子也不再有耐性,他打定主意要趁著秋獮人多嘴雜的時候動手。
秋獮之前,他就在乾清宮裡當著父皇和承文侯姬文輝的面兒,點了姬四郎伴駕。到了京城之外的皇家獵場,剛剛紮好營帳,他便假惺惺叫上一眾侍衛和詹事府隨行官員一起出門散散心。
秋天的草原,已經挺冷了。回到太子豪華的營帳裡,太子又主動表示做東,請眾人吃酒烤肉,都不需要什麼藉口,「憋了大半年難得鬆快鬆快。」
太子興致這麼高,誰還能潑冷水?自然紛紛應是。
而承恩公大姑娘如今的太子妃也夫唱婦隨,準備邀請隨行官員的女眷們一起聚一聚。她這邊正給女官內侍們分派差事,宮女忽然跑來稟報,說是七皇子夫婦來了。
父皇就在不遠處的大帳裡召見宗室和勛貴們,太子妃心如明鏡,她只要說不,父皇那邊只怕立時就知道了……這不明擺著告訴父皇太子和她心裡有鬼嗎。
而且七皇子夫婦來了,她敢說五皇子夫婦得到訊息也必會來湊熱鬧。於是她吩咐宮女悄悄去跟太子報信兒,她則披上大氅,親自出去迎接七弟和七弟妹。
半個時辰之後,太子坐主位,左右手邊分別坐著他兩個異母弟弟。
姬玉衡則坐在詹事府幾位官員之間,距離姐夫七皇子頗有點距離:難為太子煞費苦心。
在小光團的監測之下,他手邊的熱茶和最初幾盞酒都沒有問題,但當周圍人溫酒熱食下肚,氣氛熱烈起來的時候,內侍再奉上的酒……就是加料的了。
姬玉衡比較好奇,「喝下去會怎麼樣?」
小光團道:「微弱成癮,強烈致癌,算是當年算計先太子的『神藥』溫柔改進版。」
「太子想控制我,手裡的所謂解藥只能是高階止疼藥了。」姬玉衡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真正的解毒方法,原主的親媽王夫人可給兒女都留好了,他滿不在意道,「我再給太子加點柴。」
趁著盯著他的內侍跑走報信兒的機會,姬玉衡開了自己提前預備的小瓶子,喝下去了小半瓶。
姬玉衡前後種了小一年的水仙馬蹄蓮夾竹桃和南天竹……從這幾種有毒植物中精心提取的藥液效果重點不在於毒殺,而在於誘發過敏。
在此之前,姬玉衡可是十分小心且斷斷續續測試過原主這副身體所能承受的劑量。
一刻鐘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姬玉衡的臉還有脖子已然通紅一片,紅到再老眼昏花都得瞧出不對勁兒來……在場眾人大多見多識廣:這是過敏了!還很兇險!
太子腦子裡立時就是「嗡」的一下:他固然帶著承恩公買通的太醫,但老五老七都在場……此時老七已然起身衝著姬預走過去了!
七皇子拉住小舅子的手,一使勁兒就把小舅子扛在了背上,「我帶他去找太醫!」
太子忙道:「不成!」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即急中生智再找補道,「他這個樣子如何能輕易挪動?先讓人歇下,等太醫過來。」
這話聽起來挺在理。
姬玉衡就讓七皇子放在了太子營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