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時間,他的精力主要放在培育罕見且特別的植物上——這個世界自然條件與之前世界很不相同。
教導這個世界的小傲天,提前搞定兩任昏君,帶飛他的手下和員工,對姬玉衡而言都是支線任務。
而完成支線任務帶來的成就感,還不如發現一株特有植物。
他這份淡定到超然的態度,落在別人眼裡完全是另一回事。定西王再次跟孫兒小七承認,「爺爺又白做一回小人。」
小七認真道:「爺爺,師父是真不愛權也不愛錢,我都看得出來呢。」師父除了總縱容師娘她們捏我臉,以及作業留太多……就是完美的!
在定西王封地待了一個來月,教會相關管事莊頭基本的種植知識和手法,姬玉衡他們就乘船返回臨海府城,半路上有點「意外」,讓姬玉衡一把銀針搞定,他的精銳侍衛沒有得到機會閃亮出場。
聖母皇太后很想把神醫請進京城,手下人一次撲空這次說什麼都得好好復命。姬玉衡才不管曾經治療過的聖母皇太后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自此他和安國公府結下了仇怨。
不過安國公這個時候著實無暇他顧,光賑災一事就夠他焦頭爛額,頭髮一把一把掉。
安國公起事時有些倉促,沒有聯絡拉攏到足夠多的盟友,尤其是許多非勛貴出身的文臣重臣並不太買他的帳,當時低頭無非是幾乎滿朝武官,大部分勛貴和少部分宗室都站到了安國公身後,實在形勢比人強。
如今賑濟需要文官出力,安國公自己的大本營也遭了災,雖然並不嚴重,即使他不想顯得吃相難看,但他的部下和盟友則很難不偏心自家。
由此直接激化了文武之間的矛盾,再加上秋收時金國與燕國來了出聯動:金國面對兵精糧足幾乎自立門戶的定西王沒什麼好辦法,沖是沖了,但留下千餘兵士性命後就灰溜溜地撤了;燕國則是看準機會,搞了次大的,前鋒再一次兵臨城下……這次距離大梁京城只有三百里。
都火燒眉毛了,朝上文官武將還在為兵餉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兩派人勉強互相妥協,趕走了燕國騎兵,卻也……損失慘重。之後安國公在出宮回府的路上遇刺,生死未卜。
接到每五天一封情報匯總,如今徹底堅定抱大腿的蕭渲驚呆了,「媽耶,這劇情歪的!安國公內政差了點,卻也是個明白人,怎麼著都比死了的皇子圈了的廢太子這昏君二連強多了,怎麼他還不如劇情裡那倆昏君能苟呢?就這……明年旱災他也挺不過去。」
妙妙笑道:「你忘了原著裡皇帝弄死了定西王,好好回了一大截血。」
蕭渲沉默了一下,「……對哦。」
父親病重,聖母皇太后再也繃不住,當場崩潰大哭,又在母后皇太后勸說之下,親自帶人帶著病得不省人事的父親前往臨海府城,不惜一切代價求醫。
姬玉衡倒是沒怎麼為難求救上門近乎走投無路的聖母皇太后,因為定西王目前積攢猶有不足,還需要安國公在前面頂一頂,主持大局些時日。
給安國公診斷後,姬玉衡先命人去熬湯藥,再對曾經熟人的五公子和聖母皇太后道,「中毒,很有皇帝當年內味兒。」
安國公當夜便清醒過來,只是頭痛昏重,堅持著靠坐一會兒都很艱難。
五公子見過父親,感慨一句「風先生不愧是神醫」,扭頭便派出心腹,把養病在家的端王以及身在孃家照顧父親的瑞惠郡主一起做掉了。
誰讓一年多以前先帝臨死時端王守在他左右。
得知女主意外「病亡」,男主還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捧著醫書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蕭渲在心裡嘀咕,「我就知道這種『幹啥啥不行,拖後腿第一名』的女主最指望不上了!」
小七正聽蕭姐姐念書,見她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