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詩詩心頭掠過一絲惻隱,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越頓了頓,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喻顧北搞得,他想打斷總裁的腿,讓他體驗過這種痛苦後再要了他的命。”
最平靜的兩句話,卻讓阮詩詩感覺到一股突然襲來的寒意。
“之後呢?”
杜越繼續解釋,“後來他和洛九爺的人對總裁施暴之後,將他扔掉了青山的深山裡,是蘇煜成趕過去救了他,為了他的安全,將他安置在青山禪院,這一個多月來,他都在那邊。”
聽到他提及青山禪院,阮詩詩不自覺的微微握緊了拳,沉默著沒有說話。
見她沒說話,杜越接著開口道,“對於總裁來說,禪院的那些人是恩人,如今因為他牽連了無辜的人,他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才會這樣,你也多多諒解。”
頓時,阮詩詩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她和真源住持,小和尚他們只見過一面,聽到這個訊息就已經很難受了,更別說是喻以默了。
這一刻,剛才男人的質問,懷疑和惱怒似乎變得有跡可循,有情可原了。
“總裁把你留在這裡,也並非單純的軟禁,從另一層面來說,亦是保護,如今喻顧北在江州城的勢力盤根錯節,他得知總裁沒死,必定會去尋找他的軟肋,而你,留在他身邊才最為安全。”
聽到杜越這麼說,阮詩詩心頭為之一振,這麼說,她是喻以默的軟肋?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問,杜越咳嗽了一下,輕聲道,“就算是出於曾經你和總裁的關係,喻顧北也有可能對你做出什麼來,所以總裁務必要保證你的安全。”
聞言,阮詩詩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她和喻以默曾經的關係,剛才在她腦海裡閃現的那種想法,就是她自作多情。
阮詩詩倒抽一口涼氣,“我明白了,幫我轉告他,我願意聽他的安排,但是我家人那邊,我怎麼交代?”
杜越輕聲道,“放心,總裁會安排,而且只是暫時這幾天而已。”
阮詩詩點了點頭,重新陷入了沉默。
杜越站在一旁,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終於,他喉嚨一緊,吐出一句話來,“對了,安安她現在……”
阮詩詩心頭瞬間明瞭,轉而看向杜越,正好對上他那雙清亮的眸子,她頓了頓,聲音放緩了些,“她現在還在接受治療,我剛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來了,但是很快又睡過去了,醫生說狀況在好轉,但是需要繼續治療,現在的情況應該更好一些。”
聞言,杜越收緊的眉頭頓時舒展了幾分,緊接著,臉上又浮現出幾分猶豫的神色,“只要她能醒過來就好。”
說起來,在宋韻安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他並沒有陪在她身邊,等到她醒過來,他和她究竟能不能繼續走下去,只怕還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