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詩詩端起桌上那碗桂花紫米粥,喝了一口,淡淡的蜂蜜味在唇齒間縈繞,確實是她喜歡的味道,絕對沒錯。
喻以默做的這些,的的確確讓她感覺到了溫暖,可一想起今天的事情,她未免又有些失望。
對於水泥廠裡那些孩子們,她本以為他肯定會幫忙的,沒想到……
阮詩詩輕聲嘆了口氣,喝了幾口粥,隨後將那冰敷袋放到了腫起來的腳踝上,隨後拿起手機開始搜尋江州城裡的所有福利院。
她想要幫一幫那些孩子,哪怕沒有幫他們找到親人,起碼也要給他他們挑一挑最好的福利院,只有這樣,她才能放心。
翌日一早,阮詩詩醒來之後,就陪著子濟吃了早餐,隨後打算離開,直接趕往水泥廠。
剛走到門口,喻以默冷不丁的從旁邊的花圃出現,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只見她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打扮。
她下裝穿了一條寬鬆的白色半裙,正好將腿上的傷口遮擋住了,除了走路有些異樣之外,其他似乎一切如常。
喻以默微微挑眉,“要出門?”
阮詩詩故意不說清楚,淡淡的說了一句,“準備走了。”
說著,她邁步要走,突然想到什麼,又退了回來,轉而看向他道,“對了,我穿的是衣櫃裡的衣服,到時候會把錢轉給你的。”
喻以默似笑非笑,盯著他看,“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吧?”
阮詩詩一本正經的說道,“該算清的還是要算清的。”
聽到她這麼說,喻以默有些哭笑不得,眼看著她要走開,又開口叫住了她,“這是打算要去水泥廠嗎?”
阮詩詩身形一頓,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瞬之後,才應聲道,“嗯。”
她目光深沉的和他對視了一眼,隨後回過頭去,加快腳上的步子走了出去。
她剛離開,蘇煜成就端著一杯咖啡走了出來,他一邊看著喻以默,一邊咂巴著嘴說道,“她倒是還挺有恆心,親力親為,低調做慈善。”
喻以默目光微沉,什麼都沒有說。
蘇煜成有些詫異的扭頭看來,開口問道,“對了老喻,你幹嘛不直接向她攤牌,說你已經打算幫助這些孩子了?”
喻以默一字一句的說道,“從一開始,之所以說不幫,就是害怕如果答應了要幫忙,她肯定會親自來盯,來回奔波,對她腿上傷口癒合不好。”
蘇煜成輕笑著調侃,“只是沒想到就算你不幫,她也寧願自己去。”
喻以默目光暗了幾分,很快又恢復如常,緊抿著的唇終於動了動,低低道,“蠢女人。”
他原本是想為了她好,是想讓她打消這個想法,好好養傷,可沒想到她這麼倔強。
雖然表面上他說不幫,可私下裡早就有了盤算和安排,那些孩子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喝西北風的,只是這些想法和行動,他從都沒跟她提過。
誰知道這個蠢女人,憑著一腔熱血,只想著幫助別人,卻忽略了自己的身體。
一旁的蘇煜成聽到他這樣說,眼中笑意又濃了幾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些事情也不能管的這麼嚴,既然她想做就讓她去做唄,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治療腿,還好最近有點起色了,等腿好了,她再想這做什麼,可就說了不算了。”
說著,蘇煜成衝他眨了眨眼睛,笑意意味深長。
喻以默收回目光,視線落在自己的雙腿上,微微一頓,輕聲說道,“嗯,當務之急是治療腿。”
最近這段時間,他一邊忙著工作,一邊在蘇煜成等安排一下見了各種醫生,知名的,私家的,國內的,國外的,一圈走下來,雖然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讓這雙腿迅速恢復,但是經過治療,確實有好轉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