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室,順手將門關上了。
此刻,整個偌大的會議室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幾秒後,喻以默率先開口,“都看到了?”
阮詩詩深吸氣,心中自然明白他話中所指。
果然,還是瞞不住喻以默,就算她沒問沒說,他還是知道她在內室裡看到了外面發生的一切。
阮詩詩心頭一緊,淡聲道,“嗯,都看到了。”
聞言,喻以默扯了扯唇角,頓了片刻,淡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阮詩詩眼底閃過了一絲波動,下意識開口婉拒,“不用了。”
聽著女人乾脆利落的拒絕,喻以默微微蹙眉,抬眼看向她,頓了頓,他反問,“怎麼?怕我?”
很明顯的,他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和突然的冰冷。
阮詩詩心口發堵,猶豫了一瞬,抬眼看向喻以默,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喻以默,在你眼裡,是不是什麼都可以作為籌碼?”
甚至,連五歲大的孩子可以作為籌碼。
她身為母親,有兩個五歲大的孩子,自然清楚父母對於孩子的珍惜和愛,而喻以默卻能夠把孩子當做逼供何光明的籌碼。
喻以默聞言,眸子瞬間冷了下來,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被嚇到了?”
喻以默突然邁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道,“覺得我冷酷無情,殘忍冰冷,是嗎?”
此時此刻,阮詩詩眼底的冷意分明已經預設了他說的這一切。
他確實冰冷,手下握著無數產業,卻容不下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別人的家庭,別人的骨肉,在他這裡,都不過是一步一步抵達目的的階梯而已。
片刻後,喻以默冷哼,眸色沉了幾分,“阮詩詩,我從來都是一個絕情的人,你早該看清楚了。”
阮詩詩深吸氣,盯著面前面色沉冷的男人,所有言語都哽在喉嚨間,說不上話來。
那一刻,想要逃離他的念頭越發強烈。
她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看著面前的男人,目光越發陌生。
這樣一個男人,她又怎麼敢帶著森森莎莎留在他身邊呢?一旦有一天,被他發現了真相,他會做什麼,她想象不到。
最好的辦法,就是逃離他,逃的遠遠的,永遠都不再回來!
喻以默同她對視,捕捉到她眼底的恐懼和冷意,心口倏地收緊,莫名有些窒息。
他腦子一熱,伸出手,直接攥住了女人的手腕,猛地將她拉向自己。
兩人之間的距離猛地拉緊,阮詩詩抬頭,對上男人的雙眸,胸膛間的心臟一個勁兒的狂跳。
喻以默眉頭緊蹙,涼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覺得我無情是嗎?覺得我不應該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趕盡殺絕是嗎?覺得我不該拿何光明的兒子逼他承認自己的罪行是嗎?”
阮詩詩咬緊下唇,說不上話來。
確實,她心裡就是這樣認為的。
很快,喻以默接著開口道,“那阮詩詩,你對喻顧北這個人又有幾分瞭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