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這事你別管,我今天來就是來為你出氣的!”宋韻安說著,將兩邊的袖口往上擼了擼,一副幹架的架勢。
喻以默眉頭收緊,轉頭冷眼看向杜越,沉聲命令,“把她帶走。”
杜越面色為難,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可是自家總裁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這位小姐,麻煩你跟我先出去。”
宋韻安冷哼,“出去?我憑什麼出去?”
她這次來,就是要把欺負她家詩詩的這個渣男好好罵一頓!
阮詩詩看宋韻安不肯消氣,連忙勸道,“安安,你先出去等我,我有正事跟他說。”
宋韻安顯然不想,可是旁邊的杜越已經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後一扭,就按住了她的肩。
宋韻安被他這樣按住,又氣又惱,臉都漲紅了,“你…你鬆手!”
“杜越。”看到杜越對宋韻安動手,阮詩詩擰起眉頭,“你注意分寸!”
杜越微微勾唇,半推著宋韻安往外走,輕聲回答,“放心,阮小姐,我很小心。”
隨著“砰”的一聲門響,一下子將宋韻安的怒罵聲和杜越的勸解聲隔絕門外,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下她和喻以默兩個人,氣氛猛地變得尷尬起來。
阮詩詩咬了咬牙,鼓起勇氣上前了兩步,抬頭迎上男人的目光,深吸氣道,“我們談談。”
“談什麼?”喻以默邁步朝她走來,面色平靜,氣息平穩,可唯獨那眼神,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距離她半米之外,他終於停下,微微俯身靠近她,男人的氣息慢慢地將她包圍。
他的眸光深邃卻清亮,似乎能看透她的內心,他微微啟唇,幽幽道,“阮詩詩,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對你負責?”
分明是她一次次逃避他,一次次拒絕他。
他的聲音像是迷藥,落在她耳邊,讓她渾身一麻。
她下意識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逼著自己保持清醒。
剛才他靠她那麼近,擾的她心都亂了,原本想好要說的話就都忘記了,大腦一片空白。
“我…我是來辭職的。”
她眼神躲閃,從口袋裡摸出辭職信,伸手遞向他。
喻以默低頭,看到信封上的三個大字,眉頭瞬間收緊,眼底掠過一絲不明顯的暗光。
他伸出指節分明的手,接過那封信,視線短暫的停留之後,他看都不看,直接將信封撕碎。
“你!”阮詩詩面色愕然,“你幹什麼?”
他淡聲開口,聲音裡沒有一絲波動,“這封辭職信,無效。”
聽到他這句話,阮詩詩竭力維持的平靜瞬間消失,她開口質問,“為什麼無效?”
喻以默掃了她一眼,沒多說話,轉身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檔案。
他走上前,隨手將檔案丟到了旁邊的茶几上,“這份職工合同,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違約方要給另一方賠付一百萬,這上面的名字,是你親手籤的。”
阮詩詩難以置信的抓起檔案,看到最後面落款的名字,驚訝又詫異。
那確實是她的字!
當時前幾天蘭姐說要給她調薪,拿了幾份檔案給她籤,還說續簽了三年的合同,她當時沒多想,也沒細看各項條款,直接就簽了,沒想到,這竟然是喻以默給她下的一個套!
阮詩詩心口抽痛,開口質問道,“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他!
就因為她沒有給葉婉兒捐腎嗎?所以他要這樣報復她?
她氣急了,抓起合同就要去撕,喻以默眉頭一皺,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就算你撕了,合同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