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這樣的天氣,許初願看完只覺得冷。
噴泉水柱衝得太高,空氣中氤氳著一層水霧,在風的吹拂下,跟細細的雨絲一樣。
落在人身上,那感覺堪比淋雨,沒一會兒,許初願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許初願下意識攏了攏衣服。
這點小動作,沒有瞞過薄宴洲的眼睛,他一直都在看著她,見此就問道:“冷嗎?”
許初願毫不猶豫地點頭。
懷孕不能吃藥,所以能避免生病,還是要儘量避免,不然到時候難受的還是自己。
薄宴洲感受了一下,空氣的確是有些涼,但他不覺得冷。
不過,男女的體質有差別,所以薄宴洲就很乾脆,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披在許初願身上。
“這樣就不冷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溫柔。
專屬於他的氣息,將許初願整個人包裹。
衣服上帶著一股木質的冷香,很好聞的香水味。
許初願認出來,是薄宴洲常用的。
剛披上,許初願就想拿下來,“用不著,你穿得比我少,等會兒別感冒了。”
薄宴洲握住了她的手,沒讓她脫下來,眼眸深深看著許初願,說:“沒事,我不覺得冷,而且,你現在隨時要應付你大哥那邊的狀況,要是生病了,我會心疼的。”
他這話,許初願聽著,覺得挺受用的。
她沒看他,視線看著噴泉那邊,一邊問他:“那你要是生病了呢?”
薄宴洲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怎麼可能生病?我體質一向很好。”
聽到這話,許初願不由揚眉,視線忍不住打量了他的身子。
男人身材修長,寬肩窄腰的,體格強健。
這會兒身上穿著西裝外套和黑色高領毛衣,透著股禁慾的高貴感,絲毫不打哆嗦……
看著,的確是不錯。
許初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就問:“你的身體,扛得住動風寒,那扛得住別的嗎?”
薄宴洲沒聽懂,不由看著她,疑惑地問:“別的?是什麼意思?”
許初願想了想,語氣遲疑地說:“嗯……例如,劇烈運動之類的……”
她很努力地在想形容詞。
主要是,她沒見過爸爸揍人的樣子。
腦子裡能夠想象的畫面,也就只有三哥動手時那樣,直接用拳頭打人?
薄宴洲卻想歪了,俊美的容顏上,表情忽然似笑非笑看著她,“你是指什麼運動?雙人的?”
許初願沒反應過來,兀自點了點頭,應道:“對,雙人的……”
爸爸估計只會自己動手,總不會叫一群保鏢過來,一起揍他吧???
薄宴洲因為這個回答,腦子裡的畫面,更是歪到天際去了。
他深邃的眸色忽然轉深,語氣清冷道:“如果是跟你的話……我覺得,我能堅持很久,起碼能讓你三天出不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