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甚至還偷偷帶著小兔子半夜爬出去想找周擇。
當然被魏洲及時阻止了,但他看著那時塗平哭著不停喊著周擇的名字時,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頹敗與無力。
在塗平如今的記憶裡,他是晚到的人。
很快聽到訊息的喬笙和羅奇也趕了過來,塗平也對陌生的喬笙感到了天然的恐懼,但面對羅奇,他的戒心放下了許多,會更喜歡躲在羅奇的身邊。
但有時候情緒失控時,他會滿別墅的蹦來蹦去想找周擇,連羅奇哄著也沒有用。
他們把塗平送到了醫院,情況不好轉反而愈加嚴重,塗平每天哭的眼睛都腫了,很抗拒他們的親近,晚上翻身的時候手背上的針頭歪了,他流了血也不敢說話,就躲在被窩裡小聲的哭。
還是半夜查房的護士發現後才緊急處理的,還好沒什麼事,卻把他們狠狠嚇了一跳。
拖了一週後,他們實在沒辦法,只好叫來了周擇。
周擇沉默的聽完後,抬眼望進了玻璃窗,塗平正蔫蔫的坐在病床上,一隻手緊緊抓著小兔子玩偶,病床旁邊有兩個小孩,卻不是之前在魏洲的家裡見到的那兩個。
他們怯怯的湊到塗平小聲說著話,塗平也會回話,但神色總是茫茫的,沒精打采。
周擇的心一陣揪痛,問。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要把他還給我嗎?”
“怎麼可能!”
長髮男人氣的衝過來揪住了他的衣領,面容蒼白陰柔,神色卻極其暴戾,深紫色的眼眸猶如淬了毒的蛇牙狠狠咬住了他的皮肉。
他怒極反笑,道。
“你聽好了,我們只是暫時允許你陪著小兔子,暫時而已,等他生了之後你就立馬滾蛋!”
周擇抬眼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黑色的眼眸深處卻洩出了一絲幽綠,宛如在深夜的燎原上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野狼,以血肉為食,為獵物而戰。
不,他不是為獵物而戰,他是為了他愛哭又膽小的小兔子。
周擇抬手推開了長髮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臉上又浮出了漫不經心的笑意。
“好,謝謝你們的允許。”
他抬腳朝著病房走去,推開門,在塗平呆呆的欣喜的目光中朝他走了過去,羅奇也緊跟在後面,眼巴巴的想要離塗平更近一些。
魏洲和喬笙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濃烈的不甘心,和勢在必得的自信。
他們也走進了病房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