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算過關了吧?
果然,格蘭菲迪是組織的清道夫。
基爾那邊的猜測殷玖並不知情,他此時已經轉移陣地,重新到了組織實驗室這頭。
伏特加正拿著儀器,記錄琴酒給殷玖抽出來的血量,看到殷玖不停在手機上按著什麼,忍不住開口,“格蘭菲迪,你在和誰發訊息?”
“和基爾啊。”殷玖頭也不抬,隨口抱怨,“琴酒太過分了,我給你發了一樣的訊息,你的回覆好敷衍。”
“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很蠢嗎?”琴酒也不抬頭,加重手上的力道,“只有心虛的人才需要長篇大論的解釋清楚,基爾回覆你了?”
“還有貝爾摩德。。。你輕點!”殷玖被琴酒抽血的力道壓的有些疼,不適的往後縮了縮,“不過她兩都沒有長篇大論的解釋什麼。只是聊天的時候,我覺得基爾回覆起郵件的語氣和資料裡果決狠辣的形象很不太一樣,所以忍不住多聊了幾句。”
“呵。”琴酒自動忽略了貝爾摩德,這個女人原本就和格蘭菲迪的母親相熟,也接應過殷玖,會回覆對方訊息還算正常。
而基爾在近幾年的記錄裡雖然無功無過,但早些年的功績也足以消除她微不足道的嫌疑。
所以琴酒也沒有深思這個問題,而是囑咐,“組織裡的老鼠還用不著你來操心,保護好自己的身份,不要給組織製造損失。”
“怎麼會製造損失?”殷玖見到琴酒手上的動作完成,用棉籤壓住手肘,“我可是一直在認真工作的,且不說我平時給組織到處挖人,吸納資金,單論用我的血做出來的藥,應該也已經給組織帶來不少收益了吧?”
“這麼一管子,就是多少來著?”殷玖指著琴酒手上的試管。
“100萬美金吧。”琴酒搖晃了一下試管,按照最低價格給殷玖報了一個數字。
“才一百萬?”殷玖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立刻被這個資料震驚。
有沒有搞錯?
他血液那麼稀有,組織用他的血研製出來的藥物,四捨五入怎麼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份。
怎麼才這麼低一管價格?
似乎是看出殷玖的震驚,琴酒露出一個冷笑,“研究組那邊的人拖延進度,而且大多數的血液樣品都被用於製作你母親之前留下的方子免費派發給了組織重要高層了。”
換而言之,就是研究組拖拉進度,浪費資源,而組織其他高層還雁過拔毛又分批剋扣了幾層油水唄!
殷玖聽明白了,瞬間癱坐在了地上,捂住臉,“蒼天吶,無良組織,坑我血汗。要是我媽媽還在組織裡,我怎麼會讓你們這樣欺負了去!”
“。。。。”可是最初就是你母親把你送過來,然後主動承包的實驗研究啊!
伏特加欲言又止,滿臉同情的看向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的格蘭菲迪。
琴酒完全沒有這樣的好心,一腳踹在了殷玖的後背上。
棕色捲髮的少年立刻身形不穩,整個人趴到了地板上,哭聲更委屈了。
“虛成這樣,還想接額外任務?”琴酒冷嘲熱諷,把最後一根試管丟進箱子裡就要離開,卻被地上殷玖一把拽住褲腳。
“等等,我還真的能接額外任務,上面批准的!”
——
半小時後。
殷玖換了套衣服,獨自一人進入暗室,他輕輕拉下臺燈電匝露出了自以為純良的笑容,“你好FbI先生,初次見面,我是格蘭菲迪。”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熟悉的顏色,熟悉的代號。。
但幾樣熟悉的東西混合在一起,卻混合成了最為陌生也最不妙的境遇。
FbI探員心頭咯噔一聲,抬頭端詳殷玖的臉露出一個慘笑來——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