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謝謝你。”
柏子仁出來的時候,程靜泊發現她的表情有些不同,問她今天的交流是否順利。
“陳醫生說我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她告訴他。
“哦?”程靜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所以你不好意思了?”
“有一點。”
“不用不好意思,我想大部分男人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未給柏子仁害羞的時間,程靜泊拉起了她的手,很平常地補充了一句:“只不過,陳折沒有我幸運。”
柏子仁想了想說:“我倒是覺得,陳醫生這麼說多半是為了鼓勵我,培養我的自信。”
“他說沒說實話我很清楚,再者,我從不懷疑自己的目光。”
柏子仁被他牽著手往門口走,幾步後,他靠近了一點,聲音就在她耳畔。
“你真的很討我喜歡。”
“……”
他的聲音像是微風拂過海邊的細沙,低慢有磁性,讓她一個不注意就晃了晃神。
他們徑直走到醫院大廳的視窗取來提前配好的藥,開車送去徐奶奶家。
這一回,徐老太正站在門口,伸長胳膊舉著晾衣叉把風乾了的魚塊掛上廊上釘著的一條長繩,餘光瞄到走過來的一雙人影,驚喜得合不攏嘴,連聲喊他們的名字,讓他們快進屋,外面風大,別被凍壞了。
進了屋子,徐老太給他們端上自己做的紅棗桂圓奶茶,程靜泊問起方蓉,徐老太說她報名參加寒假培訓班,一週去三天,今天要上兩個小時的美術課,再過一個鐘頭才回來。
柏子仁發現客廳的牆面上多了一幅清新優美的風景畫,在日光燈下,可以清楚地看見邊角零星的油墨還未乾透,應該是剛完成不久。
“是方蓉最近的作品。”徐老太言語中不無誇耀的意思,“自從上一次和你們聊過天,她整個人都變得認真多了,雖然改不了貪玩,但每天都會老老實實坐著練筆幾個小時。”
柏子仁安靜地傾聽徐老太話話家常,很快徐老太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對她說:“小柏,你也放假了吧,別總是埋頭讀書,讓靜泊多帶你出去玩玩。”
“好。”她乖乖地回答。
“多乖的一姑娘啊,靜泊,你當真是有福氣的人。”
程靜泊有些興趣地反問:“怎麼說?”
“我看人從不會走眼,小柏的心很善,人安分,是懂得共患難的人。”徐老太和藹地看著他們,“她和那些長得漂亮的小姑娘不一樣,她不貪慕虛榮,沒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重要的是做事沉得下心,等結婚後有了孩子,會把孩子教得很好,一點也不用男人擔心。”
柏子仁聽著就隱約想起上回留在這裡吃飯,徐老太抱怨過小輩們,說自己小兒子沒有良心,有時間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她,多半是被他媳婦挑撥了,心生了間隙。
不出意料,徐老太下一句話就提到自己的小兒媳婦,責怪她心眼太高,總瞧不起人,逢年過節也不會過來看看,沒個禮數,前兩天特地打電話問小兒子,才知道小兒媳婦已經跟團去歐洲遊了,這不用想就知道花的是誰的錢,買回來的又是一堆多麼華而不實的東西,一直這樣可如何是好,他們結婚幾年半點積蓄都沒有,真是昏頭了。
這話匣子一開,老人家沒忍住就嘮叨了好一會,兩個聽者都沒有打斷她,說到最後她總算感到一點舒暢,:“瞧,還是小柏這樣的好,娶妻當娶賢,古話說的沒錯,靜泊,你聽我的更不會有錯。”
柏子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心想徐奶奶想的太遠了,他們才剛剛開始,還是不要說話,低頭喝茶比較穩當。
“您的話和古話一樣正確。”程靜泊見老師說得有些渴了,持壺為她的茶杯添水。
柏子仁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