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許逸賺了錢,許爸村裡村外一直被其他人吹捧,心裡早已美到不行,也自認為有面子,今天被許奶奶這一巴掌打回了原形,不止他自己愣住了,就連許奶奶也有些不知所措。
除了疼,除了丟人,許爸心裡還有些難過,許奶奶提出的那些苛刻條件,不止許逸不可能答應,他這個當兒子的都聽不下去。
“媽,你回去吧,你說的那些,我一個字都不可能答應。”許爸捂著火辣辣的左臉,“你跟許保國說,讓他死了這條心。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我兒子的錢和我沒關係,和他更沒有半毛關係。我這個當哥哥的自認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可這一樁樁一件件,他哪裡對得起我?”
“你這個不孝子!”
許爸一聽這話臉上笑容愈發慘淡:“媽,你都覺得我不孝了,我這個當兒子的是不是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的不孝?做人要講良心,你們不和我講良心,那我也不用和你們講了!”
第一次,許爸直接把許奶奶請回了家。
到了第二天,許二嬸還賴在床上看電視,門外就響起咚咚的敲門聲,一開門,許逸一家三口穿的整整齊齊站在門外。
“喲!這不是小逸嗎?自從你發達了,二嬸可是有日子沒見你了!”許二嬸的語氣一如既往浮誇,但奇怪的是,往常她這麼說許媽早就發作了,今天卻毫無反應似的,只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許二嬸心裡就有些打鼓。
她對許媽這個妯娌的脾性可是知曉得清清楚楚,外頭雖然表現得兇悍,可一遇上許奶奶就是服軟的命。
許二嬸自認拿捏住了許奶奶就是拿住了大伯一家,因此雖然許媽偶爾兇兩句她也不當回事,都這麼多年了,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許媽就算再有脾氣,遇上許奶奶也是沒轍。
是以雖然村裡都在議論如今許媽有多能幹多厲害,許二嬸除了嫉妒許逸走了好命發了大財,心裡也是不當回事的。
然而,今天一見,許二嬸就看出了不對勁。
她這話說的夠不好聽了,大嫂居然反常地沒有維護兒子,反而是一棍子打不出兩個屁的大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再一看,許媽穿著得體的風衣裙,腳上蹬著一雙純黑的小皮鞋,一看就不是便宜貨。臉上黝黑的老皮也被保養過了,膚色均勻,氣色透著紅,雖然膚色仍然不夠白,但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大概是習慣發號施令的緣故,如今的許媽既成熟又幹練,甚至有種城裡人才有的沉穩感。
想到這裡,許二嬸心裡就難受極了,不止羨慕許媽好命,更嫉妒許媽的經歷,要不是許媽有個能幹的兒子,她能遇上這種好事?
一想到就是許媽攛掇許爸不肯拉自家一把,許二嬸的嫉妒目光幾乎要化作實質,把許媽射穿。
以往許逸一家比許二嬸家過的差許多倍,許二嬸猶嫌不足,就算是一般人看到不如自己的人突然比自己強心裡也會不是滋味,更不用說許二嬸這種人,恨人有,笑人無,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把許逸全部的財產都搶過來,貼上自己的名字。
“媽在嗎?”許爸突然出聲道。
“媽下地……媽在床上躺著呢。”許二嬸先說漏了嘴,又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大伯,不是我說你,怎麼能對媽說那種話呢?她昨晚回來氣得飯也沒吃,躺在床上一夜沒睡著。你要是來道歉的就不必了,媽肯定不會見你的。”
“我不是。”聽見許爸的話,許二嬸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半晌才訥訥道,“不是來道歉的啊,那媽更不會見你了,她早上才和我說,她頭疼,想在床上躺一會兒。”
正說著,許奶奶手裡拿著鐵鍬從外面進來,一眼就撞見了大兒子家三口人,她心裡對許爸還有氣,看到他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