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大夫人掙脫開了:“晗姐兒,外祖母身體不適,去跟逸哥兒玩去吧。”
李墨晗本是好意,誰知大夫人根本不領情,她也不願意再看了。
她願意幫大夫人看看,無非是因為她是李墨晗的親人。
可惜這人不識抬舉,她腦子裡的兩世記憶融合後,統一了些許共同的特點,也讓她有幾分傲氣,便也不會再幫大夫人看了。
百餘年前,為求她看病,曾有一國皇帝送她一座峽谷作為酬勞,乃是稀有草藥盛產之地,就那樣,她都是不情不願呢。
親王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當即伸手去拉李墨晗,說道:“走,晗姐兒幫祖母瞧瞧身子。”
“好。”
她知道,親王妃是在安慰她,誰能覺得一個痴兒會醫術啊,完全是在逗著玩的。
到了親王妃的屋子,裡面立即清淨多了。
“快給老太婆我看看病,最近身子不舒坦得緊。”
李墨晗笑了笑,像模像樣地給親王妃把脈。
起初孝親王妃並未在意,只當陪著李墨晗玩,結果,李墨晗的手指擺放的位置十分正確,還會隨著脈搏調整手指的輕重。
孝親王妃的脈搏,左關沉滯,右部沉緩。
應該是會經常口乾,留飲不消,所以痰多,胸脅微滿,需要用清肝導熱化痰之法調理。
李墨晗不能跟親王妃說這些,便傻乎乎地問:“看過了,但是不知道怎麼治。”
孝親王妃當即被逗笑了,然後自己給自己把脈,也不管李墨晗聽不聽得懂,便跟她講解了起來。
李墨晗認真聽了藥方,卻覺得有些不妥。
雖然如此,她卻沒有說,只是認真聽了。
孝親王妃年歲大了,到了下午就會乏了,一向喜歡睡午覺,今日也因為陪李墨晗推延了時間。
見孝親王妃要睡覺,李墨晗也不再打擾,而是自己去了逸哥兒的院子。
逸哥兒名叫洛子逸,是李墨晗這個痴兒腦袋裡,除了哥哥姐姐母親之外,記憶最深刻的一個人。
他是大房大嫡子的二兒子,其實說二兒子,卻比李墨晗年歲還小。
她舅父第一任妻子乃是一五品官員的女兒,卻體弱多病,跟舅父成為夫妻後,育有一兒一女,卻因生孩子傷了身子,後來就一直病著,沒幾年就沒了。
舅父做了幾年的鰥夫,為了不讓新夫人欺負這一兒一女,便娶了江南一商戶的女兒做繼室。
這商戶之女只是家中沒什麼背景,卻有萬貫家財,唯獨有錢。
這一成親可不得了,本來就是省城裡出了名的土財主,娶了個更有錢的媳婦過來,使得這大房更加富裕。
大舅母如今不過二十餘歲,又生得花容月貌,就瞧那白得幾乎透明的面板,就讓省城裡不少夫人羨慕。
偏她這個表弟逸哥兒……黑得不行不行的。
逸哥兒本是雙胞胎,他還有一個胞胎弟弟,倆人站一塊,簡直就是黑白無常。
逸哥兒好動,整日裡出去胡鬧,跟弟弟從小喜歡看書寫字不同,他喜武。
家中本是覺得他小,不願意讓他去武館裡學習,那裡都是大孩子,生怕把他打傷了。
可是逸哥兒不樂意,爬著牆就出了親王府,去了武館,將武館裡五到十歲的孩子打了個遍,最後是被武館先生拎著衣領送回親王府的。
還有就是,他腿短,家裡不讓他騎馬,也不讓他射箭,要知道,弓箭都比他高,秋季騎馬狩獵的時候,根本沒帶他去。
誰知,這小子騎著家裡的大黃狗,拎著弩自己就去了,在一群大人拎著兔子、松鼠等戰利品回來的時候,這小子拎著一隻白狐就回來了。
那白狐皮做的小棉襖至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