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祖上的孤本出來賣,有損他們的名聲,更何況,顏家並不缺錢。”若茜郡主在這個時候說道。
李墨晗聽了,認真地點頭,隨後又道:“所以,他們將這燙手的山芋送到我這裡來了,日後出了什麼事,也是我的問題了。”
“只是三本書罷了,沒什麼吧?”若茜縣主問。
“是值萬兩黃金的書呢!”
若茜縣主也覺得不對勁,卻說不出哪裡不對,最後也只是看向別人。
“雖然我也覺得,顏家將祖傳兵法書送出來,不太尋常,卻說不出哪裡不對來,所以嘛,你那書賣不賣?我出一百兩銀子。”丘澤先生笑眯眯地開口。
話音剛落,他就被然郡王趕走了,方才還說價值黃金萬兩呢,現在就說一百兩銀子了。
其實,丘澤先生知道然郡王想買,故意使壞,說什麼黃金萬兩,讓然郡王拿不出來,然郡王又嘴笨,不好意思討價還價,最後也只能乾瞪眼。
“跟我下棋。”然郡王坐到李墨晗的對面,說道。
聽到這四個字,若茜縣主跟丘澤先生一溜煙地跑了,留下李訴柯站在一邊看著,暗暗心驚。
他也是在剛才幾個人問李墨晗話的時候,才知道,昨日答對九十九題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他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說驕傲,的確是,那麼厲害的人,是自己的妹妹。
還有就是……自我檢討。
家裡的庶女妹妹都答對了八十二道題,自己的痴兒妹妹答對了九十九道題,他卻連四道門都沒進去,這有些太丟人了。
之前他那麼努力,還被送到國子監,還當自己是李家的希望,如今妹妹一個個地出來,把他給踩在腳下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把他拍在了沙灘上。
李墨晗自然不知道二哥的惆悵,只當是李訴柯擔心她,才一直留下來陪著她,更不知道,他在看著她跟然郡王下棋的棋盤時,一臉的震驚。
昨日,他一直在跟丘澤先生說話,後期則是送明姐兒去三舅父那裡,回來後,就被丘澤先生跟若茜縣主攔住了,沒能跟李墨晗說話,也從未看過然郡王跟李墨晗的棋盤。
他原本只當然郡王是臭棋簍子,還脾氣不好,所以其他人才不願意跟他對陣。
沒想到……
他看著棋盤良久,只覺得兩個人的對陣,要比一些棋譜還要高深莫測,且旗鼓相當,他盯了良久,也未想到破解之道。
他們落子的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且大局觀很強。
然郡王的棋藝,在他跟丘澤先生之上,怕是國子監的一些先生,都只能望其項背。
那麼,李墨晗的棋藝呢?
又落一子。
一局終了,李墨晗終於鬆了一口氣,偷偷摸摸地活動了一下身體。
然郡王依舊在低頭看棋盤,似乎還在研究。
李訴柯走過去,跟著看,端詳了良久,才發現是自己的妹妹贏了。
“然郡王,小兒想出去看看。”李墨晗小聲說。
“嗯。”
李墨晗當即歡快地起身,拉著李訴柯的手,小聲說:“二哥,我還沒坐過船呢,帶我去看看吧。”
李訴柯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帶李墨晗出了然郡王的視線範圍,到一層甲板上去看了看。
李墨晗看什麼都新鮮,站在船頭,扶著欄杆,探著身子去看船下的水,又到處東張西望。
李訴柯怕她有事,寸步不離地跟著,一直拽著她的一隻手,很是體貼。
不遠處,若茜縣主跟丘澤先生一直看著他們,似乎是在觀察。
看了一會,丘澤先生問若茜縣主:“你怎麼看?”
若茜縣主極為不雅地翻了一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