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雖然他和曲溪的關係始終沒有觸線,一直保持在適當的距離之外,可朝夕相處久了,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活習慣上,都已經建立了某種模式,驟然要分開自然是不容易的。
又或許,除此之外,他心裡更多的是不捨。
可反觀曲溪,隨著月底的臨近倒是越來越興奮了,絲毫看不出不捨來。
進組前的一天,張洋帶著曲溪去醫院複查了手臂,骨頭恢復的很好,石膏可以拆了。回去的路上,少年像個解了鎖鏈的小/鳥,隨時揮動著翅膀想要飛走似得,讓張洋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回到家後,曲溪便將行李箱拿出來,然後開始準備帶進組裡的行李。張洋在一旁看著,而後將少年拉到一旁坐下,開口道:“你剛拆了石膏,手臂還是要注意一些,免得又傷到就麻煩了。”說罷他開始幫曲溪整理行李。
“這幾套衣服就不拿了,拿櫃子最底下那幾套。”少年開口道。張洋聞言一怔,只得將手裡的衣服又放了回去,這幾套都是他給曲溪買的,少年竟然一套也不打算帶。
張洋收拾了衣服之後,又拿了兩套睡衣,這和他的睡衣是一起訂做的,同款不同色。沒想到曲溪又阻止道:“睡衣不帶這兩套,上回肖童送我的新睡衣還沒穿過呢,拿那個吧。”張洋聞言只得照做,心裡卻覺得十分鬱悶。
“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吧。”張洋道。
“不用。”少年忙搖頭道:“方圓說明天過來接我,公司有車送我們一起去機場。”
“知道了。”張洋表情淡淡的,也沒再堅持。
曲溪忙了一天,早早的就睡下了。
張洋卻坐在陽臺抽了半宿的煙,搞得自己活像個即將送兒子上戰場的老父親。
可偏偏他一肚子的不捨,到了若無其事的少年面前,便只能憋回肚子裡。
他不想在曲溪面前,讓自己顯得狼狽。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變態的自尊心!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那個雕塑評論區已經有正確答案了,我就不說了,畢竟是敏/感/詞【do臉】
第二天一早, 張洋早早起床做了早飯,想著少年去劇組要走遠路,飛機上的餐食也未必合胃口,還是得在家吃飽了才行。
哪知道一向都不賴床的曲溪, 今天愣是睡到日曬三竿還沒起。張洋好幾次想去敲門, 最後到底是忍住了。少年是駐組前最後一天在家裡睡,總不能半途沒睡醒就把人拎起來吧。
接近十點鐘的時候, 方圓來了, 曲溪這才聽到動靜起床。司機已經候在外頭了,方圓和張洋打過招呼就先把行禮拿走了, 說在樓下等著。這麼一來, 曲溪自然是沒有心思再好好吃飯了,草草洗漱了一番就要走。
“沒落下東西吧?”張洋跟在毛手毛腳的少年後頭沒話找話。
曲溪四處掃了一眼, 隨口道:“沒事,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眼下少年背上雙肩包,手裡捏了一塊麵包就要出門, 張洋忙湊上前兩步,很突兀的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曲溪正穿鞋呢,也沒顧上搭理他,隨口問道:“頭髮有點亂是麼?沒來得及弄。”
張洋嘆了口氣,靜靜看著曲溪,對方嘴裡咬著麵包低頭把鞋帶繫上,甚至沒轉身看他,直接擺了擺手拉開門就出去了。不過預想中的摔門聲並沒有傳來, 走到門口的少年突然頓住了,不知道在幹嘛。
良久,少年突然轉身看著他,嘴裡還含著一口沒嚼完的麵包。
“怎麼了?忘了什麼東西?”張洋站在門口問道。
曲溪沒吱聲,而後踩在門檻上傾身上前重重的抱了張洋一下。
張洋頓時僵在原地,尚未反應過來,曲溪便一溜煙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