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紅驚叫一聲,一下子撞在了門上。
劉金路憤怒的瞪著她,“罵罵罵,你再罵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陳大紅真信。
背撞的生疼,眼睛被打的更疼,她愣了兩秒,忽然發瘋一般往劉金路身上撲了過去,“你個死男人,你在外面怎麼那麼慫的啊,你兒子差點被人打成瞎子,你怎麼就能幹看著不動手。你到底是有什麼能耐,只有回來打我的能耐嗎?我看你就是個孬種,孬種,孬種!”
陳大紅手腳並用,一邊罵一邊對著劉金路的臉又是撕又是抓,另外也不停的抬腳去踢。
劉金路簡直氣瘋了,躲了兩下躲不開,而且臉被陳大紅撕的疼的不行,他氣得四處亂看,一眼看到旁邊放了個扁擔。是平常沒有水吃,要去這邊井裡擔水用的,他失去了理智,拿了扁擔過來就往陳大紅身上招呼。
陳大紅本身行動上就要比一般人要差一些的,剛才也不過是劉金路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才能狠狠撕了他幾下。現在劉金路回過神來是正兒八經的要狠狠打她,她哪裡是劉金路的對手。反抗沒兩下,就直接被劉金路踢倒在地,然後扁擔就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身上,直打的她不住的慘叫。
這個時候鄰居倒是有人,沒兩下就有人聽見動靜跑了過來,門被關上了,外面人就砰砰砰的在砸門,一邊還問著裡面是怎麼了。
陳大紅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一般,被打的一直尖叫不停,偶爾伴隨著模糊不清的“救命啊”。
外面人是真的嚇到了,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麻煩了,於是就有人直接用腳踹門了。而劉金路把陳大紅打的半死,這氣也就慢慢消了點,不等門被踹開,直接就把扁擔扔在了一邊,開啟門,不顧外面人撞進來摔到地上,自己往旁邊退了兩步,等人進來看陳大紅的時候,他就氣沖沖的出了門。
鄰居們看著是劉金路打的陳大紅,倒是也沒有什麼法子去勸什麼。雖然住在旁邊,可也不是特別的熟悉,而且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他們去說什麼也有點越蛆代庖了。於是眼睜睜看著劉金路走了,然後才七手八腳的去把陳大紅給拉了起來。
陳大紅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拉起來就一個勁的哭,一個勁的罵劉金路。
劉金路懷揣著一千塊錢出了門,他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的,就一直沿著住處的小路往前走。一直走心裡還一直在生氣,氣薛家兄弟是蠢貨,又氣自己為什麼要去多嘴說了那句話,更氣顏如,為什麼偏偏能招到孫敏的幫忙。
對啊,顏如為什麼可以找到孫敏幫忙?
他停下腳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然後終於想起來重要的地方了。那就是孫敏的弟弟孫軍被他打斷腿住院的時候,顏如出頭答應了給一千塊錢。這錢不是顏如出的,顏如不心疼,這錢是自己這邊出的,這倒好,自己在派出所受了苦,又出了錢,結果呢,結果是給顏如跟孫敏搭了橋,讓她得了好了!
他氣得捏起拳頭,看著路邊的樹,狠狠的一拳擂了上去。
“哎呀,劉家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呀!”沒想到這一拳擂上去,劉金路還沒來得及感嘆手疼,就有一個女人驚叫了一聲,然後從身後趕了過來。
劉金路看她面熟,好像是住在他租的房子不遠處的。是一個三十出頭長得一般,但是打扮的像城裡女人一樣的單身女人。好像聽說是在城裡打工的,離了婚的女人。
女人也沒在意劉金路不吭聲反而還懷疑的看著她,笑了笑過來,關切的道:“劉家大哥莫不是不認識我呀,我就住你家後邊的,我老是看見你在小店子那邊打牌呢,我經常去那邊買東西的呀,咱們還說過一回話呢,你想起來了嗎?”
倒是真沒想起來。
劉金路直愣愣的就搖了搖頭。
“瞧瞧,到底是我長得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