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晗看了看,才帶著柳衣他們,去後院取自己的東西,給惠姐兒添嫁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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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當天,早上下起了雨,弄的許多人人心惶惶的,生怕讓大喜事顯得狼狽。
結果雨沒下多久,就雨過天晴了,天邊還出現了彩虹,是極好的兆頭。
“這可是丘澤先生幫選的日子,自然是極好的。”洛氏開始慶幸,絮絮叨叨的念,惠姐兒則是已經穿戴好了,等待著來迎親的人了。
“好看嗎?”惠姐兒問李墨晗。
李墨晗一直拉著惠姐兒的手,有種嫁女兒的感慨,卻還是說:“好看,三姐最好看了。”
“你就哄我!”惠姐兒看似生氣,卻全是歡喜。
待新郎帶走惠姐兒,惠姐兒上了花轎,李墨晗還偷偷摸了眼淚,明明日後還能經常看到,這一日,卻總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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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姐兒到了洞房裡,就開始手足無措了,鬧鬨了一陣子,人都走了,有她身邊的侍女過來跟她說話,她也在走神,問十句,能回答三句。
許久之後,江哲才晃晃悠悠地進來,進來時好像還在跟別人說話,笑罵了一句,然後將房門關上。
原本期待的惠姐兒突然心口一揪,更加緊張了。
江哲進來之後,歪著頭看了幾眼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步伐踉蹌地到了桌邊,扶著桌子坐下,緩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有人來給他遞茶。
“我不喝這東西,怪苦的。”江哲不喜歡喝茶,更喜歡喝水,要不就喝酒。
“是李家七小姐特意送過來的醒酒茶。”
“哦……那個御醫?”江哲問了一句,好似得到了答案,伸手將茶接過來,一飲而盡,有嘟囔了一句,“也沒醒啊……”
侍女都笑了:“您在說笑了,哪能這麼快?”
“其實我想去茅房……”
“您得掀了新娘子的蓋頭才能去。”
“掀完不就得睡了嗎?然後我去茅房她會不會不高興?”說著,指了指惠姐兒。
“您回來之前怎麼不去?”
“我是被一群人推進屋裡來的,他們沒讓我去,喝那麼多久,怎麼可能憋的住。”
“這……”
婚後第一件難題出現了,江哲這個時候,該不該去茅房?
惠姐兒一直在聽著,遲疑了一會,才道:“那你先去吧。”
江哲一聽就點了點頭:“成,聽媳婦的,我去了啊,馬上回來,洗了手才回來,嗯……去了。”
惠姐兒聽著,突然有些想笑,卻還是忍住了,等了一會,江哲才回來,回來後直接扶著牆壁坐在了床邊,卻被人叫了起來:“您得用這個秤桿掀蓋頭,象徵媳婦逞心如意。”
江哲都懵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回答:“如意、如意。”
“喏,拿著啊。”
“哦……”江哲扶著床框起身,接過秤桿,小心翼翼地將惠姐兒頭上的蓋頭掀了,然後拿著秤桿,動作利索地轉了轉,耍出一套花來,順手就插在腰帶處了,完全當成收劍了,還是身邊的侍女趕忙將秤桿收走了。
惠姐兒不敢抬眼瞧他,只是看到面前的人身子晃了晃,似乎是在扭頭問:“然後呢?”
“這酒得你們倆一塊喝了。”
江哲接了兩杯酒,坐在了惠姐兒身邊,問她:“娘子,你會喝酒嗎?”
第一次被這麼稱呼,惠姐兒一陣緊張,還是搖了搖頭。
“那這樣,你的往我這裡倒點,我喝大杯的,你喝小杯的。”
“好。”
兩個人喝了合巹酒,就有侍女端走了酒杯,江哲趁機扭頭看自己的新媳婦,看到她交出酒杯的動作,十分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嘆道:“娘子的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