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入宮後先去的顧曼如那兒,鶯鶯原本可以走回東宮,但她人懶了實在不願意動彈,就讓車夫直接停在了東宮門口。
「娘娘,到了。」鶯鶯被車夫喚醒,支吾一聲推開車門。
跳下馬車往前走了兩步,她才發現此處不是東宮,回頭疑惑看了眼車夫,車夫恭敬道:「剛陛下吩咐,讓您回來直接來見他。」
這麼晚了,鶯鶯以為欽容早就睡了,沒想到他竟還留在御書房。
此時御書房的正門,幾名大臣還跪地不起,鶯鶯從側門進入不知前門的情況,直到進來才聽到屋外的哀嚎。
「國不可一日無君,求陛下收回成命!」
「西北戰場傷亡慘重,陛下不該為了一時功績過去犯險啊!」
也不知門外的人喊了多久,鶯鶯聽著那幾位老人家嗓子都要啞了,怪可憐的。
她繞過屏障往御書房正廳走,開始還沒覺得什麼,等到看到坐在御案後的男人,她雙腿一打彎忽然有了那麼絲懼怕。
「回來了?」聽到漸近的腳步聲,欽容支著下巴側眸。
房中的燭火已經沒那麼亮了,欽容身上的墜地龍袍也失去光澤,這會兒他整個人陷入陰影中,膚白俊美一雙漂亮的眼睛瞳色幽暗,帶著那麼一股陰沉沉的魅意。
……這是前世欽容慣有的模樣。
鶯鶯感覺自己的腿軟了,望著這個模樣的欽容她一時不敢上前,只能傻呆呆站在原地。
欽容推離懷中的黑貓,他瞥了眼鶯鶯失笑,輕拍自己的大腿道:「過來,一整日不見,讓孤好好抱抱你。」
鶯鶯早晨離開時欽容還未去上朝,確實是一整日沒見了。
硬著頭皮向欽容走去,在走到他面前時鶯鶯猶豫了分,看了眼欽容的臉色才敢往人腿上坐。
明明口口聲聲說著一整日不見了要抱抱她,可真等鶯鶯坐在他懷裡,欽容斜斜靠坐著卻並未伸臂抱人。是用空閒的那隻手虛虛攬著鶯鶯的後腰,他溫熱的指腹帶著迫人的壓力緩慢遊移,輕問鶯鶯,「在外面玩的高興嗎?」
那自然是高興的,不然也不會回來那麼晚。
鶯鶯不安扭動了下,察覺到欽容情緒不佳,她主動往人懷中靠去摟欽容的脖子,窩在人項窩軟聲:「還行吧,主要是姑母高興。」
也是學聰明瞭,知道把鍋推給別人,一句話說出來兩個意思都對自己有利。
欽容低眸看她,因距離太近薄唇輕輕擦過鶯鶯的臉頰,軟軟的觸感使男人眸色越加暗沉。
呼吸間都是鶯鶯身上的甜香,欽容抬手捏起鶯鶯的下巴,與之靠的越發貼近問:「喝酒了嗎?」
鶯鶯眼睛瞪圓了些,畢竟是成婚喜事,她不喝酒實在說不過去,但真的只輕輕抿了幾小口,謹記欽容的叮囑喝了連半杯都不到。
「沒、沒喝。」鶯鶯嚥了咽口水撒了謊,她一沒醉二沒染酒氣,她不信就抿幾口酒欽容都能看出來。
欽容自然看不出來,盯著鶯鶯的表情看了片刻,他勾著唇玩味輕擦鶯鶯的唇瓣,「到底喝沒喝,孤嘗嘗就知道了。」
覆臉,陰影籠罩之下鶯鶯只發出一聲短促的唔聲,很快所有的呼吸都被霸道的堵住了。
欽容似乎是真的在尋找答案,探究過她的每一處吸得她口齒發麻,等把人放開時,他唇瓣殷紅似在品味著什麼,緊接著半眯雙眸與人交頸,涼涼語氣間吐出二字:「撒謊。」
「孤怎麼嘗著,鶯鶯騙了我呢。」
龍袍墜地散亂,與姑娘家的衣裙交纏在一起,鶯鶯慌張喊了聲『太子哥哥』,緊接著就被按壓在御案上。欽容曾經說過,撒謊的孩子要受罰,所以鶯鶯此次的新帳舊帳被一起清算,直至天快亮才得以休息。
不只是外面的大臣嗓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