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可能不傷心,雖然那封信已經撕毀了,但上面的字字句句她依舊記得清晰。
是兆時不准她再糾纏他的,也是兆時先厭惡嫌棄了她,如今二人站在對立面上,就算兆時不做出這些事情,二人也很難再回到最初。
看到鶯鶯臉上的落寞,欽容鬆開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視線相對中他的語調緩和,「如此,那三哥哥就算殺了他,鶯鶯也不會心疼的對嗎?」
鶯鶯在聽到『殺』字時不由睜大了眼睛,嘴上說不出違心的話,因為她很清楚欽容並不只是同她說笑。
喉嚨有些發澀,鶯鶯澀聲喊著他:「三哥哥……」
欽容已經從她的表情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唇邊彎起很淺的笑容,他沒再為難她,「怕什麼,三哥哥不過是隨口問問。」
將人從椅子上抱起來,欽容沒再追究鶯鶯寫了兆時的名字。走到美人榻邊,欽容坐下讓鶯鶯坐在了自己腿上,他摟著人輕輕吻了起來,鶯鶯抓上他的衣袖沒有反抗,被動承受著這個還算溫柔的吻。
「餓嗎?」吻過後,欽容拿起桌邊的糕點遞到鶯鶯唇邊。
雖然嘴上說著不餓,但鶯鶯還是張口含住了那塊糕點。甜膩膩的奶香在口齒間流轉,是她平日裡最喜歡的味道。
又被欽容餵了幾塊後,鶯鶯想起自己身上的正事,「鶯鶯過來是有事同三哥哥說的。」
並沒有把姑母的事完全告訴欽容,鶯鶯只是說:「這些日姑母心情不好,總是夢到她那早夭的孩子,可能是受她的影響,昨晚鶯鶯沒夢到了姑母的孩子。」
「三哥哥還記得鶯鶯昨晚做的噩夢嗎?」有了昨晚的鋪墊,鶯鶯很多話自然順出:「夢裡姑母之所以不要我,就是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孩子沒死,只顧著寵她就不在意我了。」
鶯鶯也不是想騙欽容,只是若是實話實話,她無法向欽容解釋自己從何得知姑母的孩子沒死。總之她也是要尋人,索性不如直接告訴欽容她想做什麼,至於起因,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欽容聽完後問:「鶯鶯想查當年之事?」
鶯鶯點頭:「我想知道當年姑母生產時,都有誰在裡面都做了什麼。姑母一直夢到那個孩子,我想她應該也是覺得她還活著。」
欽容略微沉思,「鶯鶯也覺得她還活著?」
「不管是生是死,總要求個明明白白。」
這畢竟涉及到皇家子嗣,尤其還是皇后的孩子。鶯鶯很清楚,若是這件事查不出問題也就算了,真要查出什麼事,將會掀起一陣大風波。
原以為欽容不會輕易答應,而他在聽完鶯鶯的想法後卻輕易點了頭:「好,既然鶯鶯想查,那一會兒我讓右揚去宗人府調卷宗。」
「只是此事不宜張揚,鶯鶯一切行動都要同三哥哥商量,絕不能獨自行事。」
鶯鶯明白,這件事畢竟與武成帝有關,就算欽容不說,她也會小心翼翼不讓武成帝察覺。
武成帝身子虛後,欽容每天要處理的瑣事也更多,見他桌上還有一摞奏摺沒有處理,鶯鶯沒再打擾,只是在臨走時求了句:「外面這麼冷,三哥哥可以讓那群御林軍回去嗎?」
欽容已經回到了桌後,他坐在椅上翻閱著手中的摺子,聞言略驚訝抬眸,「鶯鶯心疼他們了?」
鶯鶯自然不能說是因為愧疚,她『啊』了聲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鶯鶯是在為三哥哥的名聲著想,外面可都說太子殿下溫潤好脾氣呢。」
的確有為欽容的名聲做考慮,更重要的事如今罰也罰了,想來那群人也在外面跪了整日。
只是鶯鶯並不知道,欽容所有的溫柔好脾氣都只留給她。
等鶯鶯離開後,欽容看了會兒摺子忽然喚:「右揚。」
站起身重回角落的小書桌,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