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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廿七突然開口道:“興許先前那撥人的想法跟你一樣呢。”
石頭張一愣:“你是說那些人也是像咱們一樣翻了一遍又一無所獲,剛巧聽見了林子裡有聲音,所以……那倒確實有可能。”
“你這話……聽著好像是那鳥是個成精的,在故意將人引走似的。”石頭張是個膽小的,不過這也使得他格外敏感,只要聽見一件事,便能拔蘿蔔帶泥地牽出一堆來,“嘶——說不定還真是,你想啊,先前那麼大的霧它居然還能呆在這林子裡頭,難不成那霧瘴是個沒毒的?可能嗎?不可能,所以只能是那鳥有問題。”
陸廿七不怎麼愛搭理人,也不接他這一長串的話,只清清淡淡地重複先前的話:“反正要找的那人還在這裡。”
“你怎的知道?”石頭張轉頭掃了眼,“你又算過一回了?什麼時候算的,我怎的沒看見?”
陸廿七受不了他嗡嗡不斷的聲音,摸了摸耳朵道:“沒算,直覺。”
旁人若是說“直覺”,薛閒興許會讓他滾一邊去,但是陸廿七有些不同。體質帶靈的人所說的直覺,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薛閒瞥了他一眼,道:“那你再直覺一下,那人若是在的話,該在這屋子的哪裡?”
陸廿七:“……”
直覺這玩意兒是說來就能來的嗎?總有那麼些人仗著別人不敢打他就肆無忌憚地蠻不講理。
廿七無奈又剋制地翻了個白眼,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終還是抬手一指:“這裡。”
他所指的不是別處,正是薛閒手邊的那間房。
多棒啊,又得卡在門外了。
“這間屋攏共就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個木櫥,不瞞你說,我連木櫥裡的抽屜都看過了,沒人!”石頭張沒好氣道。
“裡頭那間。”陸廿七道。
這竹樓的設計很是別緻,看得出原先在這裡落腳的人是個講究的。這樓的一層只有半邊有屋子,另半邊則是用一根根的竹子撐起的平臺,平臺和一層屋子的頂組成一個足夠大的平面,平面上便是他們所在的二層。
只是這一層的屋子從外頭看是沒有門的,得順著樓梯上了二層的平臺,從薛閒手邊的這間屋子進去,而後從屋裡的樓梯下去。
陸廿七所說的“裡頭那間”便是一樓的那間。
石頭張依然沒好氣道:“裡頭那間不是也找過麼?也就一個書櫃,外加一張書案。我就差沒把每本書倒一倒看書頁裡夾沒夾人了。”
薛閒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那就把書倒一倒看看裡面夾沒夾吧。”
石頭張:“……”
現今這些年輕人,怎麼淨愛瞎開玩笑,偏偏還是個罵不得打不得的。
他嘴裡無聲地嘀咕著,跟陸廿七一起進了屋,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若是不知道薛閒的真身,石頭張還能管他叫一句“薛小兄弟”,可薛閒是龍啊,誰有那膽子稱兄道弟的?叫祖爺爺都不過分,但真叫祖爺爺了又有些怪異。江世寧現在都叫祖宗,可“祖宗”這詞吧,總有點兒那什麼的意思,不夠熟的叫了肯定要被薛閒揍的。於是石頭張回回想叫薛閒,都因為稱謂問題而作罷。
他想問薛閒怎麼不進來,最終還是轉向玄憫,道:“大師,你怎的也不進來?”
只有他和陸廿七兩人下去,還有些怪害怕的,畢竟陸廿七那麼篤定這裡還藏著人。
玄憫淡淡回了句:“來了。”
就見他站在薛閒面前,答完那句話後,便垂目看了乾坐著的薛閒一眼,而後默不作聲地俯身將薛閒抱了起來。
薛閒:“……你幹什麼這是?!”
習慣了自己風馳電掣,冷不丁又要回歸被人抱來抱去的日子,薛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