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晗就利用這一點,讓他去洛氏的屋裡,偷了些地契出來,然後偷偷放進白家的院裡。
她這樣安排,是有私心的。
若是僅僅將劉氏抓起來,過陣子再放了,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懲罰,頂多是遭了幾日的牢獄之災。
可要害她三姐的人,正是劉氏。
白姨娘雖然有些小聰明,卻沒有大的膽子,小打小鬧還是可以的,大了,就不敢了。
可最後,能懲戒的人,卻只有白姨娘。
敢動她護著的人,她就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正好逸哥兒在那日回來,她瞬間就想到了這個計策。他們既然用這種法子害惠姐兒,她就反過來用一下。
她之所以讓逸哥兒藏起來,而且沒對洛氏、惠姐兒說,就是因為她知道,她的母親跟三姐都極為善良,不會做栽贓人的事情。
她也不想破壞了這對母女的美好。
有人來害你,你自然是無辜的,但是你反過來反擊,陷害回去,就跟那些人沒什麼區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麼,壞人就由她來做。
“給你的那些藥膏,我可是做了幾日呢,腰痠背痛的。”李墨晗嘟起嘴來,用撒嬌的口吻說道。
逸哥兒最是吃軟不吃硬。
很快,逸哥兒就開始哼哼:“算了,原諒你了,誰讓你是我手下呢,我自然是要護著你的。”
“是是是,你最好了。”
“我必須好!”
“嗯,必須最好!”
她說著,脫了鞋子上了炕,坐在了他的面前,問他:“我說你看我瘦了這麼多,怎麼都一點不驚訝的?上次青哥兒都沒認出我來,還當我是初姐兒呢!”
逸哥兒聽了,嗤之以鼻:“呵,青哥兒算個什麼東西,我跟你一塊長大的,你就是你,什麼樣我都能認得!每次大小聚會,我都能在人堆裡,一眼找到你。”
“我這麼特別啊?”
“對啊,醜得特別。”
“那現在還醜嗎?”
逸哥兒抬頭看了看她,哼了一聲,沒說話。
她見他這模樣,當即美滋滋地樂了起來,每次笑,漏了的門牙都會透風。
見她笑他,他越發不自在了。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她願意解釋給他聽,無論他這個年紀能不能聽得懂,她都應該告訴他,她究竟讓他做了些什麼。
“不感興趣。”逸哥兒大無畏地揮了揮手,一臉的嫌棄,“不想知道,反正無論你是對是錯,我都會無條件站在你這邊,就算是與天下人為敵。”
“表弟你真好!”
“叫我老大!”他居然嚷嚷起來,很快嘴就被李墨晗捂住了,他這才用漂亮的眼睛示意,把手拿開,他不喊了。
她乖乖地鬆開了手。
“為什麼你叫二哥、三姐,都是表哥、表姐的,就是不叫我表姐?”她不高興地問。
“因為你太蠢了,怎麼能算得上是我姐姐?”
“哼!”
“你別不高興,待我在軍營裡學了本事,有了出息,回來就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欺負了。”
她上下打量他,他還當她不信,當即蹦起來,就要跟她展示這幾日學的拳腳。
“好啦,我信你,你能被秦大將軍選中,真是厲害,不少人羨慕呢。”
“關鍵是你怎麼看的!”
“我自然覺得你厲害。”
“我必須厲害啊!”
“是是是,你必須最厲害了。”
逸哥兒當即美滋滋地笑了,一咧嘴,掉的牙不比她少。
“這次我再走,就真的得五六年才能回來了,你可要想我。”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