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伯,您不能這麼對我!”丘澤先生抗議起來。
“怎麼?”秦政將手鬆開,直接進了丘澤先生住的屋子,坐在了正對門的桌子上,從桌面拿起茶壺,也不管是不是熱茶,直接對著壺嘴喝了起來。
“我只是會些風水堪輿,會看看星象,但是不會未卜先知啊!”丘澤先生都快哭了。
“我不用你未卜先知,你就先告訴我,為何洛子眠說要回京城,卻直接去了我住的地方?”
丘澤先生唉聲嘆氣了好半天,覺得自己冤枉,見秦政不理他,這才回答:“洛子眠哪是那麼好騙的人啊,我已經因為幫你,得罪他了!”
之前,秦政被洛子眠一路追趕,從京城到濠州,還不容易甩開他了,還讓丘澤先生幫忙撒謊,說是他們西下了。
丘澤先生迫於無奈,只好幫忙,幫著撒謊不說,還故意聲東擊西,讓洛子眠的人打探到,秦政真的西下了,他還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派人叫來了璟王的人,將洛子眠帶走。
一切都萬無一失,結果,璟王的人跟洛子眠一塊離開,居然也被甩開了,緊接著,洛子眠就直接找到了秦政的住處,請求拜師。
“你小子!”秦政輕哼了一聲,也不再追究了,而是問他,“確定日後追隨璟王了?”
丘澤先生見秦政不再問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並不喜歡璟王,他總給人一種笑裡藏刀的感覺,我還是喜歡子眠這種不愛笑,不會裝樣子的人。所以,我只是跟子眠交好罷了。”
“可你選擇了洛子眠,他們就會認定你已經站隊,說不定會牽連到你家裡。”
“難不成交個朋友都不行嗎?秦伯伯你過得開心嗎?為了避嫌,那麼多人不能交好,不累嗎?”
“累與不累,並無關係,我只是想守住洛氏的江山。”
“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跑這麼遠的路,為何不派手下過來?”
“這個案子牽連得太大,我的手下也不敢輕易得罪,我只能親自過來了。”
“什麼案子啊?”丘澤先生當即來了興趣。
“你想知道?”
丘澤先生也知道,皇上會派秦政處理的事情,肯定是件大事,知道了不一定有好處,雖然好奇,卻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不想知道。”
“你這臭小子。”秦政好氣又好笑地抬手彈了丘澤先生一個腦瓜崩,只是輕輕一下,卻彈得丘澤先生眼前一黑,險些昏厥了。
“幸好您沒夫人,不然您跟她玩笑的什麼,說不定會將她弄傷了,手也太重了。”丘澤先生捂著頭抱怨。
秦政原本是要躍下桌子離開的,聽到他這樣說,當即身體一頓。
丘澤先生知道說錯了話,趕緊補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您這樣也挺好的,自在,我一直很羨慕。”
秦政躍下桌子,站直身體,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算已經年邁,身體依舊挺直得如同標杆一般:“我怎會捨得弄傷她。”
只有這麼一句話,緊接著,便大步離開了。
丘澤先生看著秦政離開的背影,不由得一陣感嘆,再堅不可摧的一個人,也會有一根軟肋。
秦政的那根軟肋如同倒刺,刺痛了他的一生。
孝親王府哪裡敢追究秦政擅闖的事情,自然是客客氣氣地來跟秦政問好,接著做好飯菜招待了一番,弄得孝親王府熱鬧得跟過年一般。
最近孝親王府因為丘澤先生過來,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貴人,真是有些惶恐了。
席間,跟逸哥兒玩鬧得不錯的那位壯武將軍,說是看逸哥兒根骨不錯,想帶逸哥兒去軍營。
大舅父雖然覺得逸哥兒年紀小了些,卻還是當即就答應了,這是逸哥兒的福分,若是待在孝親王府,說不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