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發現癢的不止一個地方。
心裡也癢癢的。
塗好藥膏,她幫她纏紗布。
此時,秦政坐在矮榻上,她蹲在他身前,在繞著他身體纏時,總是一種擁抱的姿勢,將紗布從左手換到右手中。
他坐得筆直,卻還是感覺到她的髮鬢跟鼻尖時不時地擦過他的胸膛,身上的清香闖進他的鼻翼,讓他的心口跳亂了幾拍。
纏好了繃帶,她也不起身,只是瞧著他。
他不敢起身,因為此時二人的姿勢,他只要起身,襠部只對她的面門。
太……羞恥了……些……
尷尬地靜止了片刻,她才放過他,起身讓開:“好了,去站崗吧。”
他應了一聲,快速穿戴整齊,對她行禮後,快步出了房間。
從那天開始,他總是時不時地夢到獨孤無影,頻繁到他羞惱。
夢從一開始的小細節,一直髮展到□□旖旎。竟然出現了獨孤無影香軟的身子,他伸手去撫摸,只覺得冰肌瑩徹,身子柔弱無骨,珠圓玉潤。
她總是那麼美,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只有成熟的韻味。
身體交纏,翻雲覆雨,好不快活。
之後,秦政晨間沐浴的時間久了很多。
一日,她突然叫他閒聊。
因為有過一起征戰沙場的情誼,使得二人有了戰友一般的情誼,不像之前那般關係僵硬,他也不再會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偶爾也會跟她多聊幾句。
“你也有十九了吧。”她問。
“嗯。”
“你這年紀,早該議親了吧?若是沒有好的想法,本宮倒是可以幫忙。”說完,開始輕笑,還抬手用指甲刮他的下巴。
他突然一怔。
在這個年紀,提起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就算習武之人成親要晚一些,到了他這個年紀,也該成家了。
只是,這種事情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隨後,他送她去往寢宮。
送入殿中,他便準備離開,她卻突然叫住了他,遣散了其他的人,撲到了他的懷裡,環著他的身體。
他不敢動,只是任由她抱著。
“本宮知道,你不喜歡本宮做這種事情,可是……本宮心中難受。每每想到你不久後便會成親,整日抱著那女子入睡,將你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她能看到本宮看不到的樣子。比如……你歡笑、憤怒、哀愁時的樣子,甚至是有了孩子,欣喜若狂的模樣。本宮都看不到,她卻能,她從本宮身邊搶走了你……”
“屬下尚未娶妻,皇太后大可放心。”他回答。
“你總是會的。”她說著,又抱得緊了些,根本不管兵甲弄得她身體疼,“讓本宮抱一會,就一會。”
一直都是如同標杆一樣的男子,難得地低下頭,去看她此時的模樣。
不是平日裡驕傲的皇太后,不是戰場上英勇的將軍,此時的她,只是一個小女人,靠在他的懷裡,深情有些委屈,有些不捨,眼中帶著盈盈光亮,怕是很快就會哭了。
他的心口揪成了一團,就好像有人將手伸進了他的胸膛,將他的心臟狠狠地攥住了。
這個時候,她再次開口:“日後就不再見面了吧。”
他當即愣在了原地,傻傻地看著她。
她還在自顧自地說著:“總是這樣維持著也不是辦法,明個兒本宮讓他們幫你調職,至於你的親事,本宮也會盯著,畢竟也是功臣。”
說完,她退後一步,準備離開。
他慌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她的手腕,伸出手的片刻,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逾越了。剋制得再好,還是功虧於潰。
她詫異地回身,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