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陳默耐著性子擰眉思索了片刻,一個不好的念頭立刻產生,這裡不是一個人被控制,而是很多甚至是成群的人可能都是所謂的玩偶。
他大爺的。
陳默眸色深沉,臉如長刀,從石床上跳下來便順手拿起了貼身的唐刀,卻發現自己的唐刀不知何時在刀鞘裡被斷成兩截。
看到這一刻,陳默的眸色又深了一分,這把唐刀削鐵如泥,斬金斷銀無所不能,沒想到進來玩偶山莊的第一天就被哪個挫逼搞殘了。
而他竟然毫無察覺。
陳默本可以用金瞳修復這把唐刀,考慮到這樣消耗的靈氣甚多,同時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實力,便沒有輕易去修復,只是十分淡然地把刀柄插入刀鞘,隨即他便準備推門而出。
就在這時,石門外再次響起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透過石門觀察,陳默看到竟然是剛才那被扎的女使,難道這傢伙走了那麼久又知道疼了?
故意跑回來找他理論?
陳默快步移回到石床上,蓋上被子便快速閉上了眼。
緊接著便是推門聲。
再然後便是女使上床的腳步聲。
陳默有點後悔故意靠著牆入睡,此刻聽到女使上床後突然悄無聲息,他屏住一口呼吸,便慢慢轉回了頭。
卻發現這女使正雙腳跪在床上,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任憑陳默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冷不丁地轉身看到女使那暗淡到極致的深眸,他整個人也立刻全身顫慄了一下。
“你踏馬乾嘛?”
“主人讓我來服侍你……服侍你……”
這女使話音悠長,猶如個提線木偶一樣不停地重複。
陳默皺緊雙眉,直接飛出一腳把女使踹倒在石板地面上,這才忍不住重重地猛吸了兩口氣。
轉身把這女的提起來,然後重重地放在了石床上打暈,陳默這才又長舒一口氣開始做最詳細的檢查。
“得罪了。”
陳默一臉嚴肅地把這女使的衣服慢慢褪去,直至全裸後,便開始從腳上一點一點檢查。
“雙腳正常,雙腿也正常。”
“五臟六腑正常,脖頸正常。”
“臉部也正常……”
檢驗完畢,竟然一切如常。
陳默臉色立刻慘淡起來。“這踏馬都沒事,怎麼就成玩偶了?”
陳默不死心,把這女使整個翻轉過來,從腳往上又仔細查了一遍,最後還是沒查到任何問題。
但是,這女的表情和說話又完全不似正常人,問題出在哪?
陳默眸色微凝,最後突然間靈光一閃,便把思路聚焦在了這女使的頭上。
頭乃人之命脈,既然這女使被控制,那極有可能……
陳默立刻繞到這女使頭後蹲了下來,用銀針在女使的頭上挑了幾下頭髮,卻不小心把女使茂密的頭髮給整個拔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陳默下意識要脫口道歉,卻發現這女使已經變成了光頭。
頭髮那麼輕易就被摘下,這肯定不是因為他力大無窮,而是這女使本來戴的就是假髮。
果真,陳默湊近仔細檢查後,發現這頭髮脫落真的和他無關,而且一個重大發現就是,這女使頭頂百會穴上有一處細小的疤痕。
就如吸管那麼大。
陳默借用金瞳仔細湊近看了一下,發現這女使腦袋裡的腦髓竟然被人抽了。
而且在這百會穴的疤痕之內,貌似被種了什麼東西,好像是一朵蓮花,又好像是一朵浮雲。
初來乍到情況不明,陳默沒有貿然給女使開顱,重新把女使的假髮戴上,又慢慢把女使的衣服給一件不落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