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認些字總是好的。”
李墨晗還是不高興:“我又不當老大,不當軍師,學那些做什麼。”
“可是晗姐兒日後是要嫁人的啊,怎麼能不識字呢?”
她的頭更低了,這種痴兒不懂得害羞,只是想起了傷心事:“他們都說,晗兒嫁不出去了。”
李訴柯突然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李墨晗偷偷地抬頭去看李訴柯,居然看到李訴柯眼圈紅了,沉默了許久,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妹妹,自己反而要哭了。
丘澤先生見了,當即輕咳了一聲:“李兄莫急,方才你也聽見了,令妹有些小聰明,怕是不是痴,而是有些晚慧罷了,若是能夠教導一番,日後也會好起來。”
李訴柯聽了,這才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即點頭:“嗯,這些日子裡,晗姐兒好了許多,她的想法直白,遇到事情,往往能夠想到最直接的法子。”
丘澤先生當即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不如這樣,我回去準備些東西,可以幫令妹推延一下命理。”
“這……這萬萬不可!”李訴柯當即慌了。
這種窺天機的事情,是要燒陽壽的,一般的先生都不願意給別人算,給多少錢都不。
京城裡尋丘澤先生給自家後輩推延命理,送來的禮品需要用車裝,那簡家人還不同意呢!
李墨晗一個小娃娃罷了,何德何能,能讓丘澤先生推延?
“無妨的,我也就是看看這小娃娃日後能不能嫁人罷了。”他說著,輕笑了一聲:“不礙事的。”
李訴柯聽了,猶豫了半晌,這才點了點頭。
“我初學這些,尤其姻緣方面,拿捏得還不是很準,也只是試試罷了。”丘澤先生又補充了一句。
李墨晗聽得明白,丘澤先生這是給自己找了條後路,萬一探到李墨晗日後很慘,哪裡好意思說出來,就會說自己道行淺,沒瞧出來。
李訴柯卻沒懂這些,當即高興地應了:“已經十分勞煩丘澤先生了。”說著,扭頭看向李墨晗,小聲提醒:“快向丘澤先生道謝。”
李墨晗當即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丘澤先生。”
丘澤先生並未如何在意李墨晗,視線一直在他的身上,怕是真當李訴柯是朋友了,這邊才說定,便又開始跟他說起了學問。
李墨晗覺得,李訴柯能有丘澤先生這樣的朋友,對他日後的幫助很大。
果然,她聽到了敏感的話題:“李兄這等才華,為何不試試考入國子監?”
國子監,這乃是當今最高學府。
如今,國子監分為兩處,一處在京城,一處在南京,名為南監。
人們更向往的都是京城的,如果在京城的國子監有了好的成績,很容易被皇上知道。
就算不能入了皇上的眼,被哪個大家收了做學生,或者被哪個大官瞧了收作後備力量培養,又或者乾脆被高門世家收了做女婿,都是對前途很有幫助的。
李訴柯又何嘗沒想過?
“我……怕是不行,沒有人舉薦,家裡還……”李訴柯嘆了一口氣。
他的家裡,母親懦弱,李墨惠又是一個暴脾氣,被許多人傳做沒規矩的女兒,怕是也不能很好地嫁人,誰也不想娶個刁媳婦。
再加上李墨晗這麼一個痴兒,李訴柯根本放心不下。
他知道父親寵妾滅妻,處事向來不公正,他也不指望了。
丘澤先生聽了,輕笑一聲:“有我在,你還怕沒人舉薦?”
丘澤先生家裡的隨便一個親戚,隨口一句話,或者隨便一封信,都夠分量舉薦了。
李訴柯聽了,當即眼睛一亮,轉而又嘆了一口氣。
丘澤先生在此時勸道:“你該成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