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祖宗,什麼風把您們給吹來了?”李暮秋說話的時候極為客氣,昨日李家宴請,這兩位也都來了,沒想到,次日,就又來了一趟。
“是我將兩位老祖宗請來的。”洛氏挺直了腰板說道。
李墨晗早就叮囑過洛氏,這次說什麼都得硬氣起來,絕對不能軟弱,只要遲疑了半點,之前的準備便全部功虧一簣。
“你看你,這麼小的一件事情,還驚動了二老,簡直不像話。”
這個時候,較為年長的那位首先開口了:“依我看來,這已經不是小事了,也不知是不是你父親去得早,才讓你沒了管教,做出這麼不懂規矩的事情。”
李暮秋被說得面容鐵青,清了清嗓子,有些許的不自在,表情略微尷尬了片刻,這才繼續笑著說道:“二老有所不知,就在中午,那位做錯事的姨娘,已經主動請求去莊子裡悔過了,如今,已經過去了。”
聽到李暮秋這麼說,兩位老人直接愣了,不解地看向洛氏。
洛氏也是一臉的驚訝,她並不知情。
李暮秋見氣氛有所緩和,並不似方才那般劍拔弩張,兩位老者興師問罪的態度去了大半,這才繼續說了起來:“的確是晚輩疏於府中管教,竟然在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今天知曉的時候,也十分惱火。思來想去,直接派人給她送到莊子裡了,一年半載的,我是不準備將她接回來了。”
這也是白姨娘自己要求的。
中午的時候,他原本並未在意,還覺得白姨娘如此做大驚小怪了,如今看來,白姨娘的選擇是對的,這二位處置白姨娘的話,可不知是什麼結果了。
在這些人的眼裡,妾的生死,跟家族名聲,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若是妾做出任何不規矩的事情,甚至是對嫡女有所不敬,告到族裡都可以處死,更何況白姨娘這種惡意使壞的妾了。
見李暮秋這麼說,兩位老人這才消了氣,卻未就此罷休,緊接著表示:“這貴妾的名頭也該去了,妾就是妾,她一個道德敗壞的婦人,何德何能,能做貴妾?我們李家這麼多年,也沒出過一個貴妾來!”
他聽了一愣,不過為了保住白姨娘的性命,也為了不背上寵妾滅妻的名頭,還是點頭答應了,同時看了一眼洛氏的反應。
洛氏的反應很淡,淡到沒有任何驚喜,似乎沒能將白姨娘徹底處理,她並沒能開心起來。
不知為何,李暮秋竟然有些生洛氏的氣了。
真是越發不懂規矩了!
他完全不知,洛氏此時是聽傻了,原來告到族裡,白姨娘連貴妾都不是啦?還有這好事?她以前怎麼沒想到?
她前些年都幹嘛了?傻了嗎?
將兩位老人帶到裡屋休息,秦氏急急忙忙地出來接待,得知了白姨娘做的事,當即慌了神。
她在一眾晚輩面前,的確囂張得厲害,可她終究也只是嫁進來的媳婦。家族的長輩,可不管她的外甥女、外甥,進了李家做姨娘,就得聽李家的規矩。
這個時候,官府的人也跟著來了。
李暮秋跟洛氏自然是要去接待一番,就連兩位老人、秦氏,都聽到了劉氏家的罪證。
“我們在劉氏家裡搜到了幾份地契,以及一個盒子,裡面有大量金錢。”衙門的人將東西全部遞給了洛氏,洛氏拿在手裡看了看,不由得心驚,這都是她嫁妝裡的地契,甚至還有然郡王送給晗姐兒的小盒子!
小盒子裡的金元寶下面刻有字跡,彰顯著主人的身份。
賞賜給郡王的金銀,都會刻上專屬的文字,旁人不敢偷竊,也花不出去!
恐怕也是見了這金元寶上的刻字,這些官差才不敢怠慢的。
緊接著,官差又說了關於劉氏一家的事情:“這位前任主薄,是在地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