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其實我對蠱,也只是一知半解,而且,蠱也分很多種,大部分的蠱,只是用來害人的,類似一種十分獨特難查的□□,至死方休。比如黎貴妃身上的症狀,看起來就是腦袋裡有了病症,看上去,也真是這麼一回事,太醫也當成那種病治了兩年,卻沒有任何效果。還有一種就是盛傳的情蠱,女子給男子下蠱,如果男子背叛,女子自盡,男子就會暴斃而亡。”
“我這幾日看書的時候,的確看到過這些,只是,我聽說過,你跟璟王提起了蠱咒。”
“這是一種黑蠱,有的人煉製蠱的時候,同時對蠱下咒,就好似那種扎稻草人娃娃一樣,讓其病魔纏身,或者是災難不斷,甚至是斷子絕孫。就好像丘澤先生這種,他們只需要改變些許祖墳風水,就能夠改變這一家人後代的命運,我同說曾有道行高的,去改了別人家的祖墳,最後這家人只生女不生男,最後沒落了。黑蠱也是這樣,如果下蠱的時候,帶著咒,真的是有害的,估計也只能殺死母蠱,破除詛咒了。”
“那你說,丘澤先生能會破嗎?”
“發生了這種事情,璟王肯定第一時間去找過丘澤先生,結果璟王又聯絡你,就證明丘澤先生也束手無策。下蠱跟他這種推研命理,觀察星象,是兩碼事。”
顏何文聽了,懶洋洋地靠在墊子上,感嘆起來:“真是個棘手的破事。”
“我只是奇怪,璟王為何會尋你來。”
“因為我厲害唄。”
“你如何厲害?”
“嗯……你問住我了,我想到了再回答你。”
李墨晗懶得理他,繼續看書。
這個時候,然親王從外面走了進來,帶進來一股子寒氣。好似外面下了雪,他的身上還有些積雪,於術正在幫他拍身上的雪,他卻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看到李墨晗坐在書庫裡,於是就守在了門外。
然親王進來,自然是沒人敢攔的,他進入之後,先是看了顏何文一眼,然後跪坐在李墨晗身邊,問她:“這些日子,母妃身體怎麼樣了?”
“我前後驅蠱兩次,已經將能夠尋找到的蠱全部清除,還先後行針兩次,都沒有發現殘留的蠱蟲,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我還需要再觀察一陣子。”她妥善地回答,眼睛卻未看他一下,模樣十分冷淡。
從他吻過她之後,她就開始不太理他了,不叫子眠,甚至懶得跟他行禮了。
他也不生氣,只是繼續說了起來:“今日父皇召我入宮,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嗯。”
“過些日子,我恐怕要去邊塞。”
她聽了一怔,抬起頭來看向他,有些詫異。她當初跟秦政商量的時候,只是說要讓琴郡王去邊塞吃幾年的苦,就算罪責落不到他的頭上,也該讓他脫層皮。
但是,然親王怎麼也被連累了?
見她終於有了反應,然親王這才繼續說了下去:“我已經跟母妃提過,舉薦你入國子監女學的事情,她也是同意的。所以,在我離開京城之後,你應該會進入國子監女學學習。我不在京裡這段日子,若茜縣主跟席文楠、寧國公、秦將軍都會照應你的。”
“究竟是去哪裡?會去多久?”
“梁城,聽聞那裡軍心渙散,將領治軍無方,甚至有盜賊多次侵犯,派我跟另外一位將軍過去,處理完那邊的事情,我就會回來。那位將軍估計,我怕是要一年半載才能回來了。”
她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才說:“一會讓於大哥,將梁城的詳細情況說給我聽。”
然親王聽了,還挺感動的,當李墨晗是在關心他的事情,當即笑著應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顏何文拄著下巴,在一邊看,覺得自己險些瞎了眼。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