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某個城池之中。
結束了在煉虛秘境的旅程,順帶著讓準備回九州的紫陽道人和玄覺小和尚把幾個小傢伙帶回了人族之後。
青虛子給血波的腦海之中下了幾道禁制,防止有什麼人窺探記憶。
這樣一來,除非這小子主動說出去,不然誰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做了什麼。
不過以目前青虛子看來,那小子應該還算是勉強可以信任的,更何況,就算是想要說...
自己又不是沒有後手,再說了,那個時候自己不是應該早就離開雲州了麼。
青虛子很是淡定的迴歸了屬於自己的街溜子生涯,畢竟他來雲州本來就是尋找所謂的煉虛契機。
倒不如說是趁著安置鬼族的功夫,好好的轉一轉這個從未見過的種族混居地。
其實在人族內部,也同樣收留了不少異族,很多善良卻落魄的種族都被人族吸納,成為了九州的一員,甚至於不少種族都已經在九州生活了成千上萬年,對於九州的認同感很高。
正如棋聖之前跟青虛子所說的那般,人族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但是九州這一片土地並不是僅有著人族生活。
人皇是人族的皇,但也同樣是九州的皇,只要是生活在九州的生靈,都需要認可人皇的誕生。
甚至於前來朝拜,朝拜九州共主的那位人皇。
想到這裡,青虛子淡定的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這麼說起來,這一代的人皇說不定會很強大。
前面幾代的人皇,麾下統治的土地不過三四州。但是如今所統籌的,是完整的九州。
算上上古時期的人族打造的九州鼎,或許人皇的力量會達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地步?
半隻腳跨入大乘之境也說不定,只不過是可惜由於人皇的特殊性,沒有步入大乘境的可能性。
人皇只是九州的引領者,而大乘,或者說有望大乘的修行者,從來都不能只是一個種族的統率者,需要是一個時代的領路者。
這麼說可能不大明白,通俗一點來講,人皇站在所有人族的前方帶路。
大乘境站在世間所有種族的前方帶路。
二者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除非有一天全天下的主體徹底變為了人族,不然的話,人皇就不可能成就大乘之境。
青虛子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總感覺是自己心態變了,甚至都已經開始覺得合道境不大值錢了。
於是在路邊的小酒攤上憤憤不平的飲下了一口濁酒,片刻之後咂了咂嘴,張嘴說道。
“老闆,剛才上的那種酒,勞煩再上一壺。”
語氣顯得格外禮貌,不像是青虛子剛來到雲州的時候,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變得不服氣一點。
但是在雲州也混了一年半載了,青虛子如今很明白雲州的那點道道。
對於長期混跡酒攤的人而言,需要擔憂的反而不是那種看上去就很兇悍的那一類,反而是那種看上去斯斯文文,沒什麼殺傷力的傢伙,說不定時不時就蹦出來一兩個狠角色。
一邊笑眯眯的喝著酒,一邊隨手一巴掌把你拍死也說不定,畢竟對於這種人來說,能夠在雲州保持面色和善,已經屬於為人不和善的範疇了。
隨手接過酒攤老闆送來的酒壺,青虛子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面前角落之中打鬧著的幾個孩童。
說起來來雲州這麼久,也就只能在離雲城的時候能夠看到這樣的場景啊,畢竟離雲城的孩子們是不用擔心捱餓的。
這座城池的話...青虛子抬起頭,卻也看到了高聳著,還刻畫著些許陣法的城牆。
看起來到還算是安全的,可惜了,城中沒有煉虛級別的氣息,如果遇到真正的高位修士,不超過半盞茶的時間,整座城池就會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