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渡?
柴遠皺了皺眉頭,卻是輕笑一聲,站起身來。
“老和尚已經輸了這場論道,但是對於他自己而言,卻算是找尋到了自己的道。”
柴遠笑著跟身邊的眾人解釋道,“這場比鬥你們贏了,但是圓和也沒有輸。”
“啊?”林南安似乎是有些疑惑,卻見著擂臺上的圓和站起身來,對著昆塵子雙手合十,輕輕一拜。
“多謝賜教,這一場,是貧僧敗了。”圓和很是認真地說道。
“對於我們來說,這本就無關於勝敗。”昆塵子卻是站起身,搖了搖頭。
他本就是代表道門來站隊的,而道門很顯然,本來就是站在慧空菩薩的這一邊。
既然是來站隊的,慧空菩薩一脈的弟子放水才是正常的,更何況昆塵子本身就是頂尖的天驕。
圓和沒有放水,只是闡述了屬於自己的道,甚至堅定了自己的道。
這樣的方式對於昆塵子來說也有著不小的好處,這一場論道並不完整,卻實實在在的做到了互惠互利。
昆塵子做了個道輯,“貧道等人這段時間還需要個地方歇腳,還請大師幫忙。”
圓和雙手合十,轉身卻是看向了柴遠。
沒辦法,自從建立學堂之後,柴遠家的院子三番五次擴建,如今已經是村子之中最大的院子了。
“知道了。”柴遠很是無奈的看著老和尚,“那幾個,跟我來吧。”
柴遠隨手指了指一邊坐著的幾個道士,雙手負後,悠哉遊哉的向著寺廟之外走去。
“跟上。”林南安對著兩個並不認識柴遠的道士開口說道。
另一邊擂臺之上的昆塵子同樣對著圓和拱手做了個道輯,隨後便下了擂臺,跟著幾個道人一同離開。
何十二似乎是面有不解,走上前去,開口問道。
“圓和師兄,為什麼輸了?”
“還有,為什麼那幾個道人看起來和柴先生這麼熟?”
“特別是為首的道人,看到柴先生的時候似乎很驚喜的樣子。”
“你不知道你的柴先生是道門中人?”圓和老和尚愣了愣,轉頭看向何十二。
“那...”何十二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卻只見的圓和嘆了口氣。
“你是想要問那為什麼他不教你們如何修行?”
“和佛門不一樣的。”圓和開口解釋道,“道門比起佛門更加重視傳道的重要性,道不可輕傳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說了,道門中人收徒雖然說隨緣,但並沒有廣結緣的說法,所以自然的,他不會隨意教你們修行之法。”
“更重要的是。”老和尚頓了頓,“柴先生很明顯如今狀態特殊,調動不了靈氣也說不定。”
“所以更不用提教導了。”
“他平常教導你們的知識,其中也蘊含著修行做人的大道理,只不過是以你如今的修為看不透而已。”
老和尚藉著補充道。
另一邊,小恆村學堂。
由於今天柴遠去了寺廟,所以特意給孩子們放了一天假。
昆塵子就這麼坐在柴遠的身側,喝著茶,不知道為什麼,屋內的氣氛格外的凝重。
“行了,一個個的,憋著幹什麼,有話就說。”墨蘭香走進來,打破了氣氛。
“那個誰,林南安,你把剩下的幾個人帶出去再回來。”墨蘭香開口說道,“有些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另外的話,阿遠,去把你埋了幾年的酒拿出來,崑山子師兄也是我們老朋友了,怎麼著得招待一下。”
“我去找一下村裡的人,跟孩子們說一下明兒個還是休息,後天再接著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