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我不是個從生死之中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而已。
什麼生啊死啊,哪裡看的懂呢。
都說修士是最容易看透生死的一群傢伙。
事實呢?
活得久真的能代表什麼嗎?
有多少修士在大限將臨的時候找那些所謂的邪法來續命的?
長生啊。
長生啊......
長生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詛咒啊。
活的久了,看的事情越來越多,面對一切都坦然了,面對一切都沒什麼情緒了。
等到你放下情緒的時候,卻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了。
長生什麼時候成了一件這麼可悲事情?
對了,是身邊的人死去的時候。
柴遠似乎是隱隱約約抓住了什麼,又好像是什麼都還不知道。
於是少年道人伸出一隻手,握了握。
終究是什麼都沒握住。
片刻之後,柴遠轉身,看著身後的眾人,笑了笑。
“走吧。”
性格一貫跳脫的少年道人如是說道。
無論如何。
他,柴遠,道號青虛子。
今日踏入金丹,方言整個九州,也勉強算得上是,大修士了。
放在小地方那可是開宗立派的水準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一次天劫,實際上也就用了一點點底牌,但不算太多。
甚至於後來的天劫還給他增加了一點點小底牌。
不多就是了。
也就是踏入了金丹境之後,有些底牌需要淘汰掉了。
換命的底牌也差不多可以從元....咳咳,差點就說漏嘴了。
不過伴隨著生死玄域的進一步開發。
柴遠如今對於自己的戰力還是很有信心,雖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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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帳的柴遠跪在搓衣板上,一句話都不說。
一邊的墨蘭香滿臉憤怒。
“渡劫之前跟我說你準備了二十多道陣法,自己動都不用動就可以渡過?”
“現在呢?你告訴我那些陣法就用了一點點?”
“你來告訴我,你憑什麼敢想的?”
“把天劫劈開?”
“別說是道門了,整個九州你但凡能夠找出來一本書,說是可以這樣渡劫的,我今天就不罵你了!”
“有嗎?有嗎!”
“雷劫是跟你開玩笑的嘛?”
“你憑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認為你劈的開雷劫!”
平時根本不怎麼說話的墨蘭香在那邊絮絮叨叨整整小半個時辰。
不光是柴遠跪著動都不敢動。
就連一邊看戲的包括青空子在內的所有人都一句話都不敢說。
甚至於青空子還暗自思考了一下子......
最後發現萬年老純陽也沒什麼不好的,完全可以收個徒弟當女兒養的。
還不會有這種被罵的事情發生。
某個道門萬年老純陽暗自點頭。
另外一邊,墨蘭香似乎是有點罵累了。
柴遠趕忙企圖站起來獻殷勤。
隨後被墨蘭香瞪了一眼。
於是一個時辰之前還肆意張狂,劍指天劫的少年道人徹底失去了獨有的...一點點鋒芒。
逐漸認命......
這年頭活著真難啊。
約莫著兩個時辰之後。
總算感受不到壓抑氣氛的眾人。
以及總算能夠起來的柴遠在營帳之中坐著。
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