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洛丘河看我有些艱難,忙過來扶了一把,幫著我上到輪椅上,又給我腿上多加了條毯子。
他蹲在我面前,邊整理毯子邊道:陸總說,陳小姐沒什麼大礙,只是磕碰到的地方有些紅腫,腳能落地走路並不妨礙。
他去看過了?
嗯,陳小姐鬧得太厲害,下面的人扛不住就讓我請陸總出面解決下。
沒事就好。我淡淡道。
洛丘河撩起他的眼皮,偷偷瞥了我一眼,我正迷惑他在想什麼,他一句陸總和陳小姐之間沒什麼關係的,您別介意差點讓我一口氣沒喘上來。
?我到底哪裡看上去像是介意了的?我懶得和他解釋,也解釋不清,索性換了個話題,不過,你對那位陳小姐的態度,為什麼也如此?
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你就差寫在臉上了。
洛丘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反思道:那我下次注意點,儘量不表現得那麼明顯,給陸總帶去麻煩。
?得,他這腦回路和他主子陸召應該是一掛的。
其實我也不是對陳雯小姐有意見,只是對她的態度比較比較官方一點。洛丘河琢磨了一下措辭,然後沒有逼數地選擇了個錯誤的形容。
發生過什麼?
我剛來上城上班的 、偏執
王定安沒有在這裡停留得太久, 他說我看上去疲憊得像是幾天都沒睡過覺的人,千叮萬囑要我趕緊休息。
你才幾歲,嘮叨個沒完。我忍不住嘲諷道。
那還不是你有前科, 哪次聽過話?王定安停在門口, 手別碰水,好好休息。
趕緊走!
王定安彎下腰,眨著那雙鋥亮的眼道:那我們週五晚上見,不可以再放我鴿子了。
王定安走後, 我兀自在客廳的沙發上趴著歇了會兒,在後腰的毛衣外貼了張暖寶寶, 緩和著腰上的僵冷。
以前還沒學會和自己這幅身體相處的時候, 曾經無知的只隔了一層薄襯衫貼暖寶寶,癱瘓的地方面板比正常體溫要低很多,我自己又感覺不要熱度,被燙出水泡都不自知。
還是席子發現我腰後磨爛出了血,劈頭蓋臉對著我一頓噴。傻逼罵了無數遍, 最終被我一句我這不還沒習慣, 扎心地堵了回去。
那次我燙得比這回嚴重多了,每天睡覺只能趴著,還要忍受潰爛帶來的神經痛,磨了整整幾個月才完全好透。
所以這一次我沒太當回事。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 等腰背沒那麼僵硬了我才起來。洗漱前,我得先把手處理下,否則不方便。不是我不聽話, 道理我都懂,但手不碰水根本不現實。
解開右手的繃帶,手背面板還是紅得像剛燙傷那會, 指腹掃過會帶起一點點的刺痛。
我拿了幾張防水創可貼,將大部分起泡的地方貼住,但食指和中指之間的地方便沒了法,也就不再管。看了一眼時間,我拿上換洗衣物,去到廁所。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剛轉移到馬桶上,褪下外褲,後腰驟然疼了起來,雙腿也顫個不停。我咬著牙,一手扒著洗漱臺的大理石邊緣,一手抓著側邊的護欄,整個人扭著半身,幾乎是匍匐的姿勢抱著洗漱臺,才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被腿上的動靜帶得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