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顏帶著乾淨利落的線條感,並無平時撩撥我時那種嬉笑的柔和。
早就問你需不需要幫忙,你不願意開口。現在覺得丟人,你也只能忍著。
空姐奇怪地看了我們一眼,又匆忙移開視線。
麻煩你將輪椅收走吧,他不需要用了。
陸召把我放在裡側的座位,伸手揉著被我弄痛的手臂,這會兒又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嘶修然,你對我也太狠了點吧?
我一刻都不想跟這人在一起,掏出手機給洛丘河發了條微信,想和他換個座位。
上城洛丘河:裴老師,我只是個助理
去程已然如此,那我便想著回程自己買票。可我拿到的行程上面並沒有明確標註回程時間,我就又問了一下洛丘河。
上城洛丘河:陸總不讓告訴您,怕你回頭自己買機票。
我氣結,再看陸召,那人對我笑得一臉盡在掌握,像是已經把我看穿了似的。
其實以前的陸召並不這樣,反而是我黏他多一些。我倆是在國外唸書的時候認識的。他那會兒也沒這麼大的背景,就跟我一樣是個普通大學生,甚至比我還窮。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長得一副好皮囊,身材也是衣架子,我自然多看了兩眼。
又因著一些他鄉遇故知的情愫,加持了我對他的好感。所以是我先追的他。當時的他是真高冷,笑都不帶笑,話也少。我卻像是隻麻雀似的,沒事就圍著他轉。
最初陸召給我的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陰鬱。好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在被推著走。他反抗過、掙扎過、逃離過,最後都只是徒勞。
他是困獸。
我那會兒也是真皮,性子同現在完全不一樣,就是個不定性的主。沒課的時候喜歡瞎溜達,吃到好吃的要帶一份給陸召,看到好玩的要買一個給陸召,自己卻是無所謂。我給陸召買過很多特別不起眼、不值錢的東西,陸召還挺煩我的。
就像我現在這樣,對他不冷不熱,拒之千里。
有次陸召問我:裴修然,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用棒棒糖敲著自己的牙,晃盪著兩條長腿道,沒幹嘛啊,就覺得你活得不夠開心,想帶你看看這個世界,還是很值得的。
二十二歲的我,活得沒心沒肺,只會大放厥詞,實則不過是個跳樑小醜,還總妄圖將陸召拽出泥潭。
其實我當時並不覺得陸召有多喜歡我,他願意同我在一起,更像是一種做給別人看的離經叛道。
是在給別人說,他陸召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性格。
所以當我從車禍裡醒過來,當所有的壞訊息如同把把利刃將我割得血肉模糊,我想要向陸召求助的時候,開啟手機看到的 、爭鋒
(6)
你這樣看著我,還不如就和我同住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