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圻一眼,眼中除了悲傷,更多的卻是一種衛圻從未見過的光彩,那種彷彿要燃燒生命一樣的熱度,讓人心驚,也為之著迷。
塞恩少將笑道:“沒事。我很冷靜,從沒有這麼清醒過。”
多年都尋覓不到的真相,忽然就在眼前現了痕跡。心裡塵封多年的傷被掃去塵埃,露出的依舊是鮮血淋漓的皮肉。
疼,怎麼會不疼。但是疼也總比不知真相的好!
衛圻聽了塞恩少將的話,卻根本不相信他沒事。衛圻伸出自己的精神觸絲,像兩隻手一樣抱住了塞恩少將的脖子,精神結合讓衛圻輕易就進入了塞恩少將的意識雲,將塞恩少將情緒中狂湧的部分安撫平靜。
等感覺到塞恩少將真的冷靜了些後,衛圻才收回精神觸絲。他抬頭看著塞恩少將的眼睛,看到了沉積多年的悲傷被翻攪起來的陰霾。
衛圻伸手捧著塞恩少將的臉,眼神認真且溫柔,他說:“少將,我們會弄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的。”
塞恩少將看著衛圻,他伸手拉住衛圻的手,緊緊的:“嗯。”
這章是修過的
要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他們現在就要弄清楚這個圖案代表了什麼——或者換句話說,他們要弄清楚這個地下城有什麼。
衛圻幾人走向街道開闊的一頭,眼前頓時豁然一亮。
他們現在所站的地方,依舊是高處。街道盡頭就是樓梯,呈“z”字形往下,折了兩折,有十來米的高度。
樓下是一個足足四五個足球場大的空地,空地裡排滿了鱗次櫛比的矮房;這些房子像是列車車廂一樣,橫平豎直,就連間距都是一模一樣的;房頂上還用油漆刷著銀蛇圖案。一眼看去像是一個巨大的生產車間。
這就是羅鳴他們說的“集中營”。名字起得倒是貼切。
檮杌馱著商羊先跳下了樓梯,精神體是哨兵和嚮導的另一副感官,在作戰中,它們往往負責偵查或者警戒的工作。
檮杌和商羊跳下去後,過了兩秒,塞恩少將他們也下了樓。
到了空地上,他們更直觀地看清楚了這個集中營的面目——這裡除了在高處看到的房子外,周圍的牆壁竟然也是內嵌的房間。這些房間都開著巨大的視窗,視窗外面上了合金柵欄,視窗上頭還有統一的金屬牌子標識。
衛圻細看了下這些標識,內容都是一些名詞,從食物到衣物,生活用品,甚至還有鮮花,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衛圻明白了:“這是個商業區?”
這可太出人意料了,看來羅鳴他們說的地下“城”恐怕還真沒半點誇張。
羅鳴在一邊點頭說道:“沒錯,不過裡邊的貨物存量基本為零,我們也沒找到什麼好東西。還有這些房間,原本應該也都是商鋪,不過後來被改建過,成了統一的宿舍。”
羅鳴說著話的功夫,衛圻他們已經走進了房屋集中區的過道,看到了那些房子的樣子。
這些房子的門上也印有銀蛇圖案,但是每個房間的屋簷上都有一小塊招牌,昭示它們之前的商鋪身份。
似乎在作為商鋪的時候,它們都是一個樣。一扇門、一扇窗戶。門都是關著的,窗戶也是鐵柵欄的。窗戶柵欄後邊有一層薄薄的窗簾,遮住了視線。
衛圻伸手推了下門,門是鎖死的。衛圻於是撩開旁邊一個房間的窗簾,看到了房間裡的樣子。
房間裡的擺設相當簡陋:一張行軍床,一個洗漱臺,一個馬桶。
這樣子可太熟悉了。衛圻脫口而出:“這不是監獄房嗎?”
羅鳴在一邊點頭“我們也這麼想。因為n星氣候惡劣,現在也有不少監獄都建有地下部分。我們在那頭還弄開過一些房間,發現裡邊的配置規格也是監獄裡的標配。房門的鎖也都是智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