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衛圻已經不復之前的恐懼模樣。他脖子上壞掉的項圈已經被取下來放到了一邊,他正放鬆地靠坐在沙發上;檮杌趴在他的腳下,身體團成一圈圍住了衛圻的一雙腳踝,腦袋枕在衛圻的腳背上。
檮杌看上去沒什麼精神,閉著眼睛,耳朵都耷拉著。
衛圻聽見動靜,轉頭看向塞恩少將。塞恩少將走到他跟前站著,擠出一個笑來:“盧謙和有對你做什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衛圻搖搖頭,看著塞恩少將糟糕的臉色,心中一動,問道:“為什麼也不吃藥?”
也?
塞恩少將愣了一下,然後他伸手揉了一下衛圻的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衛圻心中暗驚——那藥果然有問題,可是為什麼塞恩少將還需要這個藥……啊,是了,因為羅濛濛還沒有研製出可以替代的藥來。
衛圻抬頭,他看到塞恩少將一直按著頭,鬼使神差道:“我給你按按吧。”
塞恩少將笑了,就在衛圻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塞恩少將側身一躺,將頭枕在了衛圻的腿上。塞恩少將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全然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說道:“按吧。”
腿上的重量和熱度是陌生的,像是從未嘗試過的烈酒,讓衛圻迷醉了。
衛圻用了好大的毅力才沒有把手摸上塞恩少將的臉。
他應了一聲,有些狼狽地把手指穿過了塞恩少將的黑髮,觸碰到了塞恩少將的身體。
那一瞬間好像有電流貫通了四肢百骸,心臟被刺激得狂跳起來。
“怎麼了?”塞恩少將感覺到衛圻遲遲沒有動作,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他。
然後塞恩少將就看到了衛圻通紅的臉,還有那雙欲說還休的眼。
一下子,什麼都懂了。
衛圻已經慌神了,在意識雲裡狂吼:“羊羊羊羊,臉紅了紅了紅了!”
商羊正撲在粉色的迷霧中,冷漠道:“剛才消耗太大,動不了。自己解決。”
衛圻急了,視線還跟塞恩少將的視線黏著,他看清了塞恩少將眼中的驚訝,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伸手就往塞恩少將的眼上一蓋,弱氣道:“不許看。”
塞恩少將:“……”
衛圻:“……”
商羊:“你是在調情嗎?”
衛圻:“……”
綠唧唧
衛圻這舉動的確讓人誤會——實際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掌心癢癢的,是塞恩少將的眼睫毛掃過的觸感。
衛圻的手指莫名就有些麻了,他不知道該繼續蓋著,還是收回手來。
好在這時候,塞恩少將開口了。他輕輕笑了一聲,然後睫毛停止了眨動,他說:“好,我不看。”
衛圻頓了頓,猶猶豫豫收回了手,小心翼翼一看,塞恩少將果然閉上了眼睛,但嘴角翹起的弧度還在。
衛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卻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在鼓動、萌芽。指尖上的酥麻感覺,也依然殘留著沒有消失。
衛圻用力握了下拳,才又鬆開手指,開始給塞恩少將頭部按摩。
衛圻的手勢很生疏——廢話,他根本不會按摩。至於為什麼要提議按摩,他覺得剛才他一定是腦袋抽了。
衛圻不會按,塞恩少將自然也不會覺得多舒服。但儘管如此,兩人卻誰都沒有提出要結束。
一種不可說的氣氛在空氣中發酵,漸漸釀出一股淡淡的甜味。
衛圻的視線不受控制,悄悄打量著躺在他腿上的塞恩少將。
塞恩少將真的很年輕,他脫離了男孩的範疇,但是距離成熟的男人還有些距離。此刻,他正放鬆地躺在沙發上,一條長腿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