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越不喜歡聞到過重的氣味,幾乎不用香水,原本也不習慣煙味。
上次易感期突然來臨時,醫生不建議注射抑制劑,只給他開藥。光憑藥物度過易感期,過程實在有些煎熬。
莊越坐在隔離室裡,很想做些其他的事轉移注意力。他看見桌上空著的菸灰缸,讓範棋去買了很多種煙。
莊越只嘗試了幾口就覺得嗆,但尼古丁的作用似乎比藥物更有效,可以讓大腦不那麼痛苦地度過這段時間。
最後他點完了兩包煙,其實只抽了幾根,更多的時候是看著煙一點點燒盡。
手機響了幾次,莊越沒有看,望著菸捲上緩慢燃燒的微弱紅點,不知道要換到第幾根,才會結束這次易感期。
作者有話說
偷摸溜走的病患
找人
學院要舉行藝術展的事是在濱城文化展籌備中途決定的,方嘉禾的畢業作品也被選入其中,是以他剛忙完文化展的事,就馬不停蹄回了學校。
展區的劃分和佈置已經基本到位,只差一些小細節需要他們自己完成,具體如何設定還需要他們自己做方案,看策劃那邊覺得合不合適。
前幾年的藝術展比今年的時間早一些,正好撞上學員申請院校的高峰期。今年因為城市文化展的事,學院的藝術展也推遲了舉行時間。
當初方嘉禾遲遲沒有投遞大學的申請書,因為決定離開,也就沒有再把首都的學校納入考慮。
他和林凡一起回了濱城,那時方嘉禾即便回來了,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每天沿著以前走過的路遊蕩在外。
他走到以前的一片老小區,發現危樓已經拆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三層的展覽館,旁邊的荒地也變成了濱城美院的新校區。
由於展覽已經接近尾聲,人不算多,方嘉禾在門口臨時預約到了名額,進去看了很久。
那一屆畢業生的主題展是熱愛與熱情,方嘉禾看到了很多極具衝擊力的作品,也被幾座形狀打破常規的雕塑打動,覺得苦悶的生活應該要找尋一些出口。
於是他沒有猶豫地申請了這所學院,在和林凡商量許久後,把首都公寓的東西都搬回了以前在濱城的房子。
無論何時,學習都是一件不會有盡頭的事。方嘉禾按部就班的上學,一頭扎進學院,想要透過往大腦填充過多的事物來逃避回憶。
學校為了鼓勵大家多閱讀,會給每學期在圖書館時間待得最久的幾名學員發放學院文創和書籍禮品卡。方嘉禾拿了很多次,直到畢業才中斷了自己的記錄。
研究生剛入學的時候,他報名跟著齊斯年去做文物溯源的工作,為幾尊塑像撰寫過往。他們去很偏僻的考古區尋訪,也上門採訪歷史學家。
在拜訪過的幾位從業多年修復師裡,有位師傅告訴他,修復是一種可以彌補缺憾的魔法。很多物件剛發掘出來時都殘缺不全,要靠修復師不斷精雕細琢,最終才讓那些古樸的物件重現當初的精美。
不求修復如新,但願修舊如舊。
方嘉禾也不知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