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嘉禾家的大門。
周圍的路燈按時亮起,偌大的建築黑漆漆一片,兩個月未經打理,已經有些枝椏從鐵欄裡伸出葉片,爬山虎從外沿攀上,佔據了大面牆壁。
方嘉禾望著裡面,聲音很輕:“其實我一直有些害怕再回來,可能是我比較膽小,不願意面對現實。”
他沉默了一會,忽然轉頭,對莊越笑了笑:“不過今天回來後,好像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困難。”
夜色下,方嘉禾的表情好像是笑著的,眼中倒映著淡淡的光,有一些留戀。
他走近一步,手慢慢貼上莊越垂落在身側的手,直至握住他的手指。
方嘉禾的手很軟,帶著謹慎小心的意味,身體也漸漸靠近莊越,另一隻手輕輕抱住他的腰。
莊越沒有推開他,因為方嘉禾並沒有真正摟緊他,手只是虛搭在他的衣服上,不過方嘉禾說話時莊越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謝謝你,真的。”
莊越沒有說話,頭微微低下,下巴抵在方嘉禾的肩上。
空曠的街道只有他們兩個人,因為這個擁抱,他們的影子看上去也只像是一個人。
方嘉禾很快結束了這個擁抱,他們一同走到了別墅區附近的車站,方嘉禾看了半天站牌,才確定自己應該乘坐哪一路公交。
晚上的公交人不算很多,方嘉禾坐在靠窗的位置,還拉開窗戶跟莊越揮手再見。
莊越在原地站了一會,看著公交消失在街道,產生了一種荒謬而微弱的幻想。
即便莊越在這裡居住的時間比方嘉禾更久,更熟悉街道的樹木,洋湖的長度,但他始終難以產生太多情感。
可如果方嘉禾還想要再回來,他會願意開啟書房,不管方嘉禾想要睡覺還是在裡面吃東西,都不是不可以接受。
作者有話說
莊某人好像覺得嘉禾做什麼事都行至於原因,他自己好像也不清楚
ps:週二週五固定更新,再晚也會更的!今天有點忙更得晚抱歉
先親一個
方嘉禾覺得適應新生活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困難,父親說近日的經營狀況有在好轉。
莊越每週末都會去方嘉禾家附近的網球訓練場訓練,以前一直都是在私人球場,方嘉禾問過莊越怎麼突然換場地了,莊越只說是球場要換新裝置在翻新,暫時過來一段時間。
方嘉禾當然樂意,甚至希望原先的球場最好翻修久一點。
他有時也會拎著球拍過去打一會,不過有幾個月沒有訓練,球感不太好,總是打一會就要撿球。
他就藉著喝水的名義,看莊越和其他人對拉。
方嘉禾十七歲生日前夕,父親突然病倒了。
方嘉禾趕到醫院時,父親還在進行檢查,秘書安慰他父親可能是最近壓力很大,又總是熬夜加班,身體有些吃不消。
方嘉禾點了點頭 ,坐在醫院走廊等待結果。
最後的檢查結果沒有太大問題,除了父親一直有的老毛病,其他指標都還算平穩,不過還是要住院幾天觀察。
方嘉禾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