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喝過酒,今天不知怎麼突然願意喝一點,沒想到他這麼不能喝。”程若安見他來了,幫忙把方嘉禾扶進副駕駛座,“他就喝了兩杯,度數不高,應該睡一覺就好了。”
莊越接過方嘉禾的包,朝他們點了點頭:“麻煩你們了,他酒量是不怎麼好。”
程若安說他們待會還有其他活動,就想給莊越打個電話試試。
莊越跟他們聊了幾句,又說了謝謝,然後載著睡覺的方嘉禾回家。
方嘉禾醉酒後很安靜,也不知道還保有幾分理智。
莊越揹他上樓,等待電梯到達五樓,想起很久以前方嘉禾靠在他背上說的夢話。
或許那個時候,方嘉禾就已經決定要回到濱城,卻一點風聲也不透露給莊越。
“方嘉禾,回家好不好?”莊越側頭問他,方嘉禾模糊地嗯了一聲,把腦袋歪到他另一側肩靠著。
他開了方嘉禾房間的燈,把他放在床上。剛一接觸到床,方嘉禾就蜷成一團。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他的臉頰浮上一層很明顯的粉,嘴唇也很紅潤,看上去毫無知覺。
今晚之前莊越從沒有進過方嘉禾的房間,他抬頭看了一圈,房間不算很大,比書房要凌亂一些,帶有更多方嘉禾生活過的痕跡。
靠牆的位置放置了一個小書桌,上面也擺滿了很多參考書,牆上還貼了一些方嘉禾手繪的線稿。
莊越站在桌子旁邊,翻了幾頁書,突然注意到這一疊書中間夾著的黑色書冊,在一堆五顏六色的藝術集裡格格不入,反而跟書房裡的那本黑色相簿看上去很像。
莊越把書冊從裡面抽出來,將要翻開時,忽然有種即將發現未知秘密的預感,又像是孤注一擲的探險者,不確定終點是否真的有想要探尋的寶藏。
他翻開書冊,入眼的第一張照片便是莊越十四歲那年,去方嘉禾家過生日和他一起拍的照片,也是他們第一張合照。
夏冉替他們拍了好幾張,莊越沒怎麼變過姿勢,方嘉禾則顯得十分鮮活,一會要戴定做生日蛋糕送的頭飾,一會要戴墨鏡,還要給莊越也戴上。
再往後翻,是更多關於莊越的照片,幾乎涵蓋了莊越整個中學時期。
有畢業的合照,也有方嘉禾不知何時偷拍的,他參加網球比賽,滑雪,去社群做捐募演講的照片。
有的活動連莊越自己都記不太清,甚至不知道方嘉禾也去過,但都被他記錄下來存進相簿裡。
一張又一張照片,舊時的記憶也像是被相簿主人封存進去,不再對外展露絲毫。
莊越看了許久,把相簿放回原位。
看著睡熟的方嘉禾,他感到少有的沉重和混亂。
為什麼願意留這麼多照片,卻一次也不回來。他的聯絡方式沒有變,住址沒有變,只要方嘉禾願意,他的單向通道都會開啟。
莊越毫無頭緒,卻又忍不住在離開之前,碰了碰方嘉禾的臉,很輕地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作者有話說
≈gt;≈lt;週日週一週二都有
正確的邀請方式
方嘉禾焦慮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