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手碰到方嘉禾的時候,又沒有真正用力推開他。
他的手停在半空,改為拍了拍方嘉禾的肩。
晚風一陣一陣的吹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果香混合在潮溼的空氣裡,跟莊越在方嘉禾分化那天聞到的很像,但要更清晰一些。
在靜默的夜裡,方嘉禾靠在他身上的短暫時間裡,莊越想,以前的方嘉禾不是不好,不是很令人厭煩,除了偶爾有不清楚界限的行為,他那些傻氣也不必消失得這麼快。
如果世界上都是墨守成規的人,那一定很無趣。
總的來說,他認為自己對方嘉禾的包容度較別人來說高一些。
至少不如後來方嘉禾所說的那樣,經常生氣。
作者有話說
莊越:我有經常生氣嗎
方嘉禾:莊越是個大好人
煩人精
步入高中後,方嘉禾生活的重心逐漸移到學習中,他和父親相處的時間比從前更少。
每次見面,父親總是鎖著眉頭,像是在為什麼事情苦惱。方嘉禾不懂金融,不懂創業,也不懂父親在煩惱什麼,只能多說幾句能讓他感到舒心的話,希望能夠讓父親不那麼焦慮。
除了父親的變化,方嘉禾發現自己也有些地方在變得不同。
換了校區後,oga和alpha的教學樓離得更近,不再像之前一樣需要繞一大圈路。方嘉禾碰見莊越的機率也大了一些,有時會是在體育館,有時會是在食堂。
不知道是因為交疊的路線增多,方嘉禾聽到莊越的名字會像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樣,大腦下意識去注意跟這個名字前後有關的內容。
從前他也會這樣,而現在不同的是,他會覺得心跳有一點加速。
方嘉禾為此苦惱了半學期,不知道該如何和莊越正常相處。
好像只要兩個人處在同一個空間裡,他就會不自覺盯著莊越看,會想離他更近。
冬季研學時,每個年級都有不同的專案,今年方嘉禾的年級分到的是去滑雪。
他在母親的陪同下去過幾次雪場,可惜始終不得要領,他也不喜歡身上被雪濡溼的感覺,最後只剩一堆裝備積灰。
得知要去滑雪時,他真希望能和其他年級換成去溫泉山莊。
出發的時間定在了月初,為期五天,學校為他們定了雙人間,oga住在三層,alpha則住在二層。
雖說是研學,但學校安排的時間很緊湊。每天清晨八點就要集合,先在空曠的場地熱身,再進行教學。
許多同學都有上過滑雪私教課,有經驗的同學只需要透過教練的測評就能自由活動,而方嘉禾顯然是屬於沒有經驗的那一型別,只能老老實實從基礎動作開始學習。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四肢是怎麼運作的,總是把握不好平衡,休息期間看著那些能夠自由活動的同學,很是羨慕。
晚上回酒店的時候,方嘉禾在二層大廳裡徘徊。
今天上課時,教練說如果他們能找到願意帶他們的學員,可以給他們多一些自由活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