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段時間,才漸漸察覺出這些不同。
從湘市到濱城,駕車需要將近四個小時,飛機則會縮短至一個小時。
不過莊越認為駕車過來也不算麻煩,因為途中有一段景觀公路,沿路的風景很不錯,有在首都見不到的長河群山。
在決定找方嘉禾之前,莊越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達到某種標準,具備成熟的條件。
然而事情依然出現了意外,因為方嘉禾突然的發情期。
莊越只見過方嘉禾發情期難受的模樣,似乎五年前他們相處過的那個下午僅在昨天。
發情期時方嘉禾情緒會很敏感,莊越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方嘉禾就會眼眶泛紅。
不能離他太遠,要時時保證他能接觸到alpha的資訊素,要盯著他吃飯。總之,莊越需要照顧很多地方。
在見面之前,莊越不是沒有想過兩人再見面的場景。
起初他認為應該不需要太久,因為他們已經登記,在法律上來說,他們只是尚未達到婚齡,事實上與結婚沒有太大區別。
如果方嘉禾重新出現,他可以接受短暫的離開。
而現實往往與預計不同。
方嘉禾並沒有發生太多變化,五官更精緻了些,臉頰的肉少了點,身型瘦高,說話做事跟中學也沒有太大分別。
好像五年只是一個數字,眨眼就能度過。
可當方嘉禾不再被資訊素支配,清醒過來總是說著離開時,莊越又很清楚,他們確實分開了五年。
如果再等三百九十一天,他們分開的時間就會超過認識的時間。
莊越很想問方嘉禾,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不找他。如果他不來濱城,方嘉禾是不是真的打算永遠不見他。即便見面,也總是在拒絕和遠離。
但方嘉禾不讓他生氣,也不讓他說很重的話。
莊越的質問也無處可說。
沉默不代表無動於衷,在收不到來信的許多個日夜裡,莊越明白一件事。
有時候過程並非最重要的,只注重結果也不是壞事。
他做不到讓所有事情都順心順遂,於是決定只要一個準確的回答。
莊越想要確定的關係,確定的人,不想要再收到無下落的迴音,為此決定跳過很多步驟,完成本應該很早就進行的事情。
兩人對於這場婚姻的定義也許不相同,但莊越見過許多並非真心相愛也能共同相處的婚姻,確信結婚實際上只是一道可以正確行使某些權利的准入證。
方嘉禾所住的樓房已經建成許多年,外牆壁經過風雨打磨已然有些斑駁,但綠植規劃和社群氛圍不錯,居住率在老式小區中並不低。
莊越將車停在方嘉禾樓下的停車區,從車窗往上看,能看見方嘉禾家的陽臺和臥室的窗戶。因為是白天,他看不清是否有開燈。
沒過多久,方嘉禾就從樓上下來。
連續的雨天過後,濱城終於迎來晴天,雲朵像是曬化的奶油,很隨意地飄散,街道還在吹著涼風。
方嘉禾坐在副駕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