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下床,手腕就被捉住,方嘉禾回頭,發現莊越不知何時也睜開眼。
兩人對視片刻。
“去哪?”
“你感覺好點了嗎?”
短暫寂靜後,方嘉禾先回答了莊越的問題:“我今天要去修復室一趟。”
他回答的時候莫名有些緊張。
昨天根本沒有多想就跑來了這裡,又一起度過了晚上,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恢復理智的莊越。
怕氣氛變得尷尬,也怕莊越沉默。
“嗯,你不是來了嗎。”莊越坐了起來。
方嘉禾覺得這句話太容易產生歧義,很容易讓他誤會,因此轉移了話題:“退熱就好了,我先去修復室。”
範棋說莊越把這兩天的工作都清空了,今天應該不會去辦公樓。
他想了想,做出了自己覺得很合適的安排:“你先休息,如果不舒服,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我會過來的。”
“等我過來接你回家,好嗎?”
方嘉禾看著莊越,不想再看見莊越什麼也不說,又跑到他看不見的地方,所以要得到很清楚的回答。
莊越看了他兩秒,嗯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回答,方嘉禾才稍微放心一點。他去洗手間衝了衝臉,出來發現莊越還坐在床上,連姿勢都沒怎麼變化,一直望著他出來的方向。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方嘉禾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很正常。
“藝術展。”莊越開口,抬眼看他,“不可以去嗎?”
他問得並不強勢,好像只要方嘉禾不說可以,他就真的不去。
方嘉禾的手還搭在莊越的頭上,幾縷頭髮被他的手指往上壓了壓,露出精緻的眉眼,讓莊越看起來更加無辜。
方嘉禾已經拒絕過一次莊越,做不到拒絕第二次。
藝術展開幕的那天,方嘉禾很早就到了展會,莊越說下午過來。但他從上午開始就坐立不安,腦子裡想了無數種莊越會說的話。
徐泓的作品也被入選,帶著程若安一起來參加了開幕式,中午吃飯時程若安還問他莊越會不會來。
“他說下午來。”方嘉禾回答得心不在焉,感覺又回到了答辯前的忐忑,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但不知道會得到怎樣的評價。
“是嗎,那晚上聚餐你們也一起來嗎?”他們晚上有一個小小的聚會,也算是為慶祝展會順利開展的慶功宴。
聚餐昨天才臨時訂下的,方嘉禾還沒有找到機會告訴莊越。
“他應該不來吧。”方嘉禾吃了幾口,始終靜不下心。
下午的時候,程若安跟徐泓去了其他展區,方嘉禾徘徊在休息區,隔一會就翻出手機看有沒有新的訊息。
快到三點的時候,莊越打電話說在門口排隊。
方嘉禾坐不住,買了兩瓶水,在門口等他。人沒有等到,倒是等到了莊越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聽見莊越說:“方嘉禾,看後面。”
方嘉禾轉身,看見莊越站在另一個入口。他可能剛從辦公樓過來,還穿著很商務的西裝,手裡拿著一束鮮花。
看見他後,莊越便掛了電話,走到他面前。
“齊斯年教授說你的畢業作品也入選了,祝賀一下。”
方嘉禾一時沒有接過,莊越低頭看了下花束,很隨意地問他,“聽說畢業展家人都會給畢業生送花,現在還可以送嗎?”
作者有話說
是的,我們小莊三句話,就讓嘉禾同意他去看展
兩個人就是光看到對方,就會腦補心軟
(標題是不是簡潔明瞭,這周也會更很多)
相簿
如很多個難以入